薛鶯鶯跪在楚沅麵前,哭的梨花帶雨。
“王妃,求您救救奴家吧,奴家不想死。”她眼睛腫的像核桃,布滿血絲,從昨夜到現在,她甚至都不敢闔眼。
一閉眼,就是成大韋他們要殺她。
楚沅低頭,對上她乞求的目光,“先起來。”
薛鶯鶯哭著搖頭,“王妃若不救奴家,奴家今日便長跪不起。”
浮晴站在楚沅身後,她狠狠皺眉,“你這是在威脅王妃,王妃沒有義務一定要救你。”
“奴家……奴家不敢威脅王妃,奴家實在是太害怕了,求王妃看在奴家提供過線索的份上,救奴家一回吧。”薛鶯鶯拚命磕頭。
楚沅:“你想讓我怎麽救你?”
“奴家身在賤籍,沒資格離開平城,若王妃能讓王爺為奴家脫去賤籍,奴家立即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絕不回來。”
她剛說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弦雨和弦霜都在外麵守衛,弦雨出聲道:“王妃,張擇大人上來了。”
楚沅看向薛鶯鶯,“你約了張大人?”
薛鶯鶯茫然搖頭,“奴家並不知道張大人今日會來。”
實際上,張擇和成大韋他們一樣,大多數都是夜裏來聽曲說事,很少有白天到這兒來的。
兩人正說著,張擇已經走到了門口,他看見弦雨和弦霜時還吃了一驚。
“王妃在這?”他問。
弦雨點頭。
屋內傳來楚沅清淩溫柔的嗓音,“張大人,請進。”
張擇推門而入,一進去,就看到跪在旁邊,哭的滿臉是淚的薛鶯鶯。
他睜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楚沅,“王妃,這是怎麽了?”
楚沅右臂支起,搭在桌邊,神情冷淡的啟唇,“大人看不出來麽,本妃在找薛姑娘的麻煩。”
“本妃讓她沏茶,她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大人覺得該不該罰?”
張擇頓時明白過來,接風宴那夜,薛鶯鶯當眾勾搭黎王惹惱了黎王妃,故而今日才會特地來借機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