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故作驚訝:“你怎麽在這兒?我正找你。”
懷安:……
老太太眼睜睜的看著孫子被兒子擄走, 搖頭歎氣,對身邊的李環媳婦道:“你說這孩子不缺鼻子不卻眼的,怎麽淨幹傻事呢?”
李環媳婦笑道:“是老爺的道行太高了。”
……
懷安站在自己廂房的書桌旁, 一臉苦大仇深。
沈聿要為他重新擬定作息,手上的毛筆運筆如飛,一行行方正整齊的館閣體躍然紙上,須臾間就寫完了好長一篇時間表。
他規定懷安以後除了隨他進宮講課的時間外, 每天卯時起床,晨讀半個時辰方可吃飯,他會在前一天晚上列好當日的任務, 上午背書, 下午作詩、練字, 晚飯之後檢查當天的功課, 然後講解經義,準備第二天的內容。
懷安半晌才闔上嘴,顫抖著聲音說:“爹, 我才隻有十歲。”
不是高三衝刺!
沈聿道:“我知道。”
“您是打算讓我去考狀元嗎?”懷安問。
“狀元?恐怕還差點火候。”沈聿說著, 又提筆準備添上幾條。
“不差了不差了!”懷安拉住他的手:“再加功課,我解手都要跑著去了!”
沈聿苦口婆心的勸道:“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哪個讀書人不是這樣過來的, 你已經十歲了,不是五六歲的孩子了, 完全按照時間表作息, 身體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懷安重新瀏覽他的作息表, 值得一提的是,睡前還是有半個時辰自由活動時間的, 至於是畫畫還是出去活動,由他自行決定。
“為什麽是睡前活動?”懷安道:“深更半夜的,我上哪兒活動去?”
沈聿但笑不語,沒處活動才安全。
懷安冷靜了一下,試圖重新掌握平等溝通的節奏:“爹,大人應該專注自己的事業,不能把太多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嗯,然後任其發展,養成個紈絝膏梁,辛苦成就的事業一朝盡毀。”沈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