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尾巴沒了,我再送你回去。”◎
虞沛推門。
可沒能推動。
燭玉抵住門, 隻留下那麽一道半掌寬的縫隙。
“白日裏接了別人的藥,如今又來找我做什麽。”他扯開笑,卻透出冷意, 像是心底的酸澀快要壓不住了似的,“難道你以為我就沒有半分脾氣麽?”
他語氣中的不快作不了假, 要放在平時, 虞沛早與他拌起嘴了。
眼下不然。
她隻抬著腦袋,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仿佛他那些大起大伏的情緒都與她無關一樣。
半晌等不到門開,她漸沒了耐心,想走。
可就在她轉身之際,一隻大手從門後伸出,緊緊抓住她的腕, 也打破了這僵局。
緊接著,她身子一歪, 就被拉進了溫暖的懷抱裏。
燭玉緊摟著她的腰,腦袋虛靠在她肩上。
“真是……”他似是歎了口氣,“當真沒脾氣鬧你。”
虞沛鼻尖輕聳,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淡香。
她心滿意足地回抱住他,腦袋蹭了下。
燭玉抬手, 輕一推, 門便合上了。
這樣的夜晚,近半月裏已不知有過多少回。
剛開始幫她測試靈訣使用的上限時, 還算順利。
兩三回過後, 他開始有意減少改靈丹的用量。
本來是想嚐試著讓她適應他的靈息, 也免得以後再鬧出意外。但不知是不是喝多龍血帶來的副作用, 她的確逐漸接納了他的靈息, 卻產生了其他依賴性——常在夜裏找他。
第二天又忘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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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玉在床邊坐下,順手燃起一盞燭火。
而他懷裏的人,已經習慣性叼咬住他的頸子。
犬齒毫不收力地扣進,淡色金芒從傷口流瀉而出,又盡數逸散在她的唇齒間。
疼痛襲上,燭玉悶哼一聲,摟著腰身的手圈得更緊。
經過這幾回,他已清楚她並非渴血,而是攫取著龍血裏的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