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在對我投懷送抱嗎?”
謝秉安唇角勾著揶揄的諷笑。
蔚姝的臉蛋騰一下爆紅, 連帶著耳根子都燒呼呼的。
她猛地推開溫九,提著裙裾匆忙躲進馬車裏,雙手輕輕拍打著臉上的燥熱, 想到溫九方才說的話, 羞的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誰能想到自己的腿會在那個點忽然無力。
而且,還不偏不倚的倒進溫九懷裏,說她是無意的,又能有幾個人信?
馬車外。
季宴書看著輕輕飄曳的車簾, 蔚姝紅著臉躲進馬車的一幕在他腦海裏久久不去, 他握緊韁繩,看向長腿邁開坐向車轅上的麵具男人, 冷聲問道:“你是誰?”
他記得, 蔚姝身邊除了董婆婆與雲芝, 再無旁人,此人又是從何而來?
他與蔚姝的關係, 看著甚是熟絡。
謝秉安曲著一條腿, 手肘懶懶的搭在膝上,另一隻手拽住韁繩,偏頭涼涼的乜了眼季宴書,薄唇扯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小姐的人。”
聲音清晰的傳入馬車裏。
蔚姝的心好似漏了一拍, 手指捏緊袖邊,低著頭紅著臉,像個鵪鶉一樣不敢出聲。
外麵沉寂了一瞬, 緊接著傳來季宴書急切的聲音:“蔚姝, 此人來曆不明, 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對你言語輕佻不敬, 萬不可留著他,以免給你帶來災禍。”
謝秉安冷下陰鬱的眸,守在外麵的錦衣衛手掌按住刀柄,齊刷刷的看向季宴書。
車簾掀開,蔚姝探出頭看向季宴書,冷聲道:“溫九不是來曆不明的人,他是緋月閣的人,亦是我的朋友,他不會為我帶來災禍,反而是我一而再的給他添麻煩,那日我從國公府回來的路上被綁,如果不是溫九,我也不知會遇到什麽危險,在尚書府,也是他一而再的為我擋住危險,若不是他,宴世子今日看到的,怕就是我的屍體了,所以,請宴世子莫要再詆毀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