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秉安抱起蔚姝, 手臂撐在她的臀部下方,將她的腦袋扣在懷裏,朝著巡監司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一眾人瞪大眼睛, 錯愕的看著這一幕,猶未能回神。
小太監方才的驚呼聲是女子的聲音。
所以,掌印懷裏的女人是誰?且能讓掌印大人不顧一切,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女人離開, 在場的人, 心裏都甚是好奇,也沒聽說過掌印在宮裏有對食。
梁文籌皺緊眉頭, 看向逐漸遠去的身影, 薄唇抿的緊緊的。
燕王鬆開劍柄, 看著皇帝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又轉身看向已經走遠的謝秉安, 垂在身邊的手抖得厲害, 他方才若是沒聽錯,那女人的聲音與姝妃的極其相似,他忽然想到那晚在皇城外,府中侍衛交到他手裏的白布, 皇後臨終囑咐:綁姝妃可挾製謝秉安。
若那個女人果真是姝妃,那皇後真正的意思並不是他之前所理解的,謝秉安保護姝妃並不是因為她的血是陛下的藥引子, 不讓她出事也不是用來穩固他的掌印地位, 而是他心悅姝妃。
那日在承乾宮外, 謝秉安抱在懷裏的女人也定然是姝妃,一切疑點好似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 他阻止姝妃侍寢,不是怕她得盛寵,而是因為,在他眼裏,姝妃是他的女人,決不能被旁人染指。
樂明宮外暗中守著的錦衣衛,也是因為謝秉安要把對姝妃所有的威脅都摒棄在外,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明麵與姝妃是對敵,背地裏卻勾搭在一起的把戲。
“胥司,你糊塗啊!”
沈禾紅著一雙老眼,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燕王。
若他不殺裴立象,他們或許還有翻身之日,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胥司親手殺死裴立象,那就是弑君,謀反,他們永無翻身之日了!
“是啊,是我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