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喬遷,唐煙自然是要來慶賀的。
姐妹倆進了屋說體己話。
孟鶴之與鄒沢對視一眼,默契地去了書房。
夏添此刻來報。
鄒沢便進了屋,孟鶴之走出屋簷,夏添道:“小的去瞧了,今日刑台好似特別的遠,隻能遠遠地看,瞧不清臉,背著身,單看背影,有些像。”
孟鶴之沉吟片刻問:“屍身呢?”
夏添回道:“按照慣例,拉去亂葬崗了。”
孟鶴之眯了眯眼睛道:“去找。”
夏添欸了一聲,孟鶴之便欲轉身離去。
“公子,老爺沒趕上。”
孟鶴之聞聲蹲下腳步。
夏添看了一眼才又道:“去的時候,高氏已經行刑了,老爺就是站在一旁看,看了許久,什麽話都沒講,最後直到人散去,人都沒走。”
夏添還是頭一回見孟文軒如此失神,可見這回創傷真的很大。
也是可笑。
到頭來竟發現,平日裏百般寵愛的嫡子是個野種,而那被自己傷害忽視的,竟成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夏添都覺造化弄人,今日看他佝僂著腰身離去的背影,雖知曉他可惡,但竟還有些許同情。
孟鶴之隻是背身對著他。
隻聽他道:“他的事,往後不必再報。”
說罷,便頭也不轉地走了。
夏添嘴角抐了下,低聲歎了口氣轉身便離去。
書房裏
鄒沢正環顧四周,目光頓在了某處,聽見動靜回身道:“你費了不少心思吧,應當花了不少時間吧l。”
他去過唐家書房幾回,其中細節他隻隱約有些印象,他隻記得書房窗牖木框上雕著文竹,這屋子裏竟然也有,一般無二。
孟文軒但笑不語,走到一旁斟了杯茶才道:“唐緹的事怎麽樣。”
鄒沢看聞聲一怔,麵色一垮道:“消息確實屬實。”
孟鶴之抬頭問:“果真?”
鄒沢抿唇後點了點頭道:“是,人確實還活著,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