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柱軍留了下來,小柱子換了名字,大家都覺得生活有了奔頭,除了宋城南。
宋城南時常會忘記自己已為人夫的身份。他的生活無趣乏味,身上多一個身份少一個身份於他根本無所謂。沈萍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他心有所屬便會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關係,可他日子過得庸碌俗常,並未為誰心旌搖曳。因而在沈萍提出希望他能解決雷子的學籍,在他順利入學後與他辦理離婚時,宋城南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他說沒關係的,他可以等的。”女人垂著頭輕聲說道。
“我不能等。”宋城南斬釘截鐵,“我想馬上離婚,雷子明年上學的事,到時候我托人想辦法。”
女人抬起頭,眉心不展:“為什麽?你...遇上中意的人了?”
宋城南停頓了片刻沒接話茬:“孩子在我戶口本上,如果我能調入市局,便解決了他的學籍問題。可是現在所裏沒有讓我調轉的意思,我也不能強求,實在不行明年就給雷子辦借讀吧,學籍的事兒以後再想別的辦法。我們現在把婚離了,你和範哥也能早點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你以前...不是說...”
“是,我以前是覺得無所謂,掛不掛著你丈夫的名頭都無所謂,既然範哥願意等,我就盡量幫雷子把市裏的學籍拿到手。但...現在...不行了,我有別的打算了。”
沈萍將手慢慢的從男人手中抽了出來,她一點點挺直脊背,眼神也變得古怪:“小南....是因為秦見嗎?”
宋城南猛地抬頭,他在女人眼中看到了焦躁和嫌棄。
“是不是因為秦見?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他?”女人逐漸失控,“他又逼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回來不會有好事!他那個變態是不是又逼你做那些髒事兒了?!”
“沈萍!”宋城南厲喝,他站起來托著點滴杆將病房的門鎖死,“你在胡說八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