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三個月。”宋城南再次強調,“而且...我們不談...那什麽,就像以前一樣。”
秦見正在切牛排,修長的手指握著閃著鋒芒的刀叉,優雅完美的如同一幅西餐廳的推介海報。但,他此時的動作卻是笨拙的,指節壓得泛白,正與一塊牛肉較勁兒。
聞言秦見停下動作,挑眉問道:“不談哪什麽?”
舒緩的音樂從身邊劃過,在鎮上唯一的一家西餐廳內,宋城南有些難於啟齒:“...不談感情,我們就如同原來那樣相處。高考過後,你若再拿這些有的沒的來說項,就給我滾蛋。”
秦見舔舔犬齒,手上一用力切斷了一根肉筋,他垂眸點頭:“行,但這三個月不能有龔婷婷,或者其他母婷婷什麽的。”
宋城南下意識的去勾放在桌上的煙盒,勾到手裏又推了回去,他沉吟了半刻,做了決定:“龔婷婷那邊我會去和她說清楚,不過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你,是我自己當初太草率,現在想想我們確實不合適。”
秦見將一盤切成小塊的牛排放到宋城南麵前,將他麵前的換給自己,然後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宋主任,夠渣的啊。”
麵對少年的陰陽怪氣,宋城南沒有反駁,他顯得有些煩躁,手又摸上了煙盒:“總歸這事兒是我做得不講究,我會去賠罪。”
秦見沉默了片刻,抬手將桌上的那包煙收入自己口袋,他將特意要的筷子用力在桌上墩齊,夾起自己的那片整塊牛排,狠聲道:“吃飯吧,死貴的。”
這家店秦見來過兩次,第一次是陪宋城南相親,如今是第二次。
秦見和宋城南的覓食清單中,從未有過這樣的餐廳。秦見是個連大排檔和路邊攤都嫌貴的主兒,即便路過這種餐廳,他往裏瞅一眼都是在看哪個傻逼在當冤大頭。
可剛剛與宋城南行至岔路口的時候,他卻駐了腳步,一邊是出租房的方向,一邊連接著熱鬧的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