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有二,就有再三再四。秦見底線全無,幾乎夜夜都來偷香。
高考臨近,宋城南不想秦見徒增煩惱,因而隻能忍著。他也想過暗戳戳的抗爭,鎖門?老房舊屋門板上隻有一個窟窿;不睡?宋城南捧著本書最多熬到九點一刻;換個睡姿?草,親在耳朵上更他媽澀情!
男人受了這樣的憋悶氣,白日裏自然沒什麽好臉色,做飯的時候都恨不得多抓一把鹽。可那崽子春風得意,圍前圍後殷勤備至,罵幾句訓幾聲也不言語,窺著男人的臉色又湊了上來。
如果一個人對整個世界都冷硬戒備,單單於你不同,這種毫無道理、全無顧忌的區別對待無人不會動容,即便是宋城南也會生出絲絲的感動與得意。
這日,已經升入高一的方斐和劉祥來到學校西樓尋秦見。
“老秦,咳咳咳~”方斐吸一口煙差不多要咳三分鍾,漂亮幼嫩的臉蛋與口中的香煙極為違和,“你前兩天把你們高三那個老大揍了?”
無人的連廊轉角,秦見坐在通往天台的台階上答非所問:“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抽煙?”
劉祥靠在欄杆上將幹脆麵倒進嘴裏:“失戀那會兒,說從此隻能與孤獨和香煙為伴了。”
秦見掏出手機,點開照相功能,將銜著煙一臉苦大仇深的男孩兒落成一張平麵圖。然後起身,拽下他口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再讓我發現你抽煙,我就將照片發給你們數學老師。”
“你!”方斐跳腳:“老秦,你就是沒失戀過,等你嚐過愛情的苦,你就理解我了。”
秦見翻白眼,長臂一揮搜走了他兜裏新開封的煙盒。
“還我!好歹你也讓我將這盒抽完啊,你又不抽煙,扔了多浪費!”方斐跳腳也不及秦見舉煙的高度。
“回去孝敬我們宋主任。”秦見將煙揣進口袋據為己有。
“宋主任宋主任,天天掛著嘴邊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宋主任呢。”方斐不滿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