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再嫁

第99章 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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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姜璟似笑非笑,理智无声无息溃散。

他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子的,虞枝说这些是想告诉他, 她还惦记旧人吗?

姜璟勾起虞枝的下巴,与之对视, 喃语道:“最差么?”

“那昨夜是谁主动缠着我, 又因为抵不住晕了过去?”姜璟慢悠悠用指尖挑开虞枝严严实实的衣襟,布满暧.昧吻痕的锁骨一点点露出来。

虞枝压下臊意与窘态, 不咸不淡道:“这不正是说明你不知轻重吗?粗野至极, 毫无技巧可言。”

虞枝一句句地砸下来。

“何况,倘若不是你对我用了药, 我断是不会出现丑态, 与你发生那种事,我只觉得恶心。”虞枝收拢衣襟, 表情淡然。

姜璟笑意凝结, 他微凝目, 脸色走向难看的地步。

“恶心?”他嘀咕道。

片刻, 姜璟短促一笑,是那种极轻的冷笑。

良久,姜璟平缓过来呼吸,他径自启唇, 语气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就这么嫌弃我?”

“我让你恶心?他们你就不恶心了?我难道比不过他们吗?”

姜璟搂紧了虞枝,指节泛白。

谁知晓他如今平静的外表下潜藏了怎样滔天的怒气。

姜璟本是好脾性的人, 可是虞枝仅有三两句便轻易挑起他的神经, 让他变得不像人, 失去所有理智。

“只有你。”虞枝也是疯了, 不管不顾了。

“他们全都比你好。”虞枝再添一把火, 毫不示弱道。

火烧得越来越旺,远远瞧着,那高耸恐怖的火势让人胆战心惊。

姜璟不在意虞枝的贞洁,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介怀虞枝曾经的男人,他们都是姜璟卡在喉咙的一根鱼刺。

平日无关紧要,可一旦被提及,这根鱼刺便开始作祟。

姜璟眼白爬出大片的红血丝,脸上的虚假笑容消失,面色逐渐沉下来。

目及姜璟神情的变化,虞枝后知后觉一阵不安害怕,浑身不受控制地发冷。

几乎是下意识的,虞枝使劲意欲逃离此时的姜璟,可是姜璟实在抱得紧,她根本挣脱不了桎梏。

姜璟盯着虞枝好一会儿,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次。”

虽说心里发虚,可虞枝的火气不曾削减,是以重复一遍适才的话,再一次刺激了彼时盛怒的姜璟。

姜璟的指节用力到青白,在虞枝白嫩的下巴尖处留下深深的指痕。

概因指痕醒目,引起姜璟注意。

目睹指痕,再见虞枝吃痛皱起黛眉,姜璟忽然冷静下来。

他松开手,捧起她的脸,单纯心疼地吻了吻她下颌处的红印:“不许再乱开玩笑了。”

“别碰我。”虞枝抗拒道。

姜璟的声音透出森森寒气:“为何不能碰?”

说着,姜璟用力吻她的下巴尖,温热的唇瓣如一抹烈火炙烤虞枝的肌肤。

他继续道:

“你的笑话总是叫我生出火气。”

“他们哪里有我好?”

“我与你才是天作之合。”

不知为何,看到姜璟毫无征兆地冷静下来的脸,虞枝心里忽然更加不安。

这一回,慢慢恢复神智的虞枝没有回话引火烧身。

“抱歉,这里还疼罢,我给你吹吹。”姜璟对着虞枝的下巴吹气。

一场争吵莫名其妙平息。

在虞枝下巴处抹好褪红的药膏后,姜璟走了。

虞枝惦记避子汤。

她担心过了时辰,遂想见姜璟,如果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会给她熬制避子汤。

可是姜璟一晚上都没出现。

翌日,姜璟也没有出现,虞枝在焦虑惶恐中度过白昼。

从前姜璟不来,虞枝高兴还来不及,当时如今虞枝却要期望姜璟过来,只有见到他,才能弄到避子汤。

虞枝告诉自己这回不可以再失去理智。

然姜璟迟迟不来。

虞枝不是没想过弄伤自己引姜璟来,但她怕疼下不了手,二来下定决心想割时被绿萝看到,绿萝当即就吓到了,又是哭又是说。

这个自损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虞枝又盘算着贿赂宫婢,俱是无果。

.

三日转眼过去,姜璟不见踪影。

这日傍晚,虞枝吃不下饭菜,也看不下书,绿萝提议虞枝上床休息,给她点了安神香。

虞枝什么都做不了,也只好如此了。

孰料就在这时,姜璟突然出现,反手把虞枝摁在床头。

帐幔晃**。

虞枝被吓了一跳:“你作甚?”

姜璟不说话,舔咬虞枝后颈肉,手里也没闲着,一下下拨弦勾弄,引出她体内深处潜藏的情.欲。

虞枝痛恨姜璟的行为,内心挣扎压抑,惨白着脸色剧烈反抗。

同姜璟行**是虞枝不敢想象的,上一回是药物所致,是一次天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清醒的虞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同姜璟发生那种事。

可是她再如何也抵不过姜璟的手段,被他强行拉入深渊中。

不多时,虞枝闭了闭眼,软下身子。

高高在上的姜璟不甘心地问道:“我很差吗?”

他变得强势,虞枝以为他要强迫她,万幸是他没有,只是在外头。

不过也差不多了,只差一条岌岌可危的界线。

虞枝没忘自己的目的,向他索要避子汤。

应该还来得及。

姜璟像是没听到。

第二日夜,姜璟再次出现。

窗台边,虞枝隐忍着,抖着声音要避子汤,回答虞枝的是他加重的力道。

第三日。

虞枝执念不减,姜璟冷笑,他告诉虞枝,此时再吃已经没用了。

他施加恐惧说,保不准虞枝现在肚子里已经开始孕育他的种了。

虞枝耳朵嗡鸣,心慌无措,姜璟低声**道:“那我们把它做掉,你说好不好?”

这一句话对虞枝而言无疑是一株救命稻草,是黑暗里窥见的天光,她紧紧抓住,点了点头。

姜璟微笑,喜悦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

“我只是听从了你的意愿照做。”沉重的呼吸落在虞枝耳畔。

醒来时,虞枝大脑空白,以为难以接受,可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其实没有臆想中的厌恶。

是积年累月的包容在作祟吗......

心脏炸开一道血花。

虞枝清晰地认识到一点,她主动与姜璟同流合污了,成了违背世俗伦理的一对狗男女。

这一天,虞枝胃口并不好,总是发呆,心情复杂煎熬。

一种错乱的迷失感笼罩住虞枝。

接下来姜璟几乎每晚都会出现,有时候甚至是在白日也会过来。

他不知从哪里钻研出新花样,将所学所悟尽数实践在虞枝身上,就像是在证明什么。

姜璟也的的确确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些日子,他充分利用时间,潜行观摩秘戏图,也研究了不少禁.书,甚而找了长安最负盛名的风流浪子和青楼楚馆的女妓学习。

在他不懈努力下,姜璟突飞猛进地成长,了解了许许多多的知识,并将它们参悟。

其实姜璟在还是一张白纸时就提前看过一些册子,他自以为学得还不错,然而被虞枝贬低,成了一团最难看的烂泥。

在被虞枝打击后,姜璟的胜负欲与自尊心尤其强烈,故而研习的决心如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峦,无人可翻越破坏。

面对姜璟频繁的寻欢,虞枝无能为力,她虽然不愿与姜璟发生关系,奈何姜璟总是有法子使她接受。

他像辛辣烧灼的烈酒,把虞枝醺得神思迷乱。

眼下姜璟整个人就是个疯的,虞枝想,多半是她那日种下的恶果导致。

虞枝自知是困兽,逃不出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过得稍微安心点。

于是,虞枝便安慰自己将姜璟当成是解决她需求的东西。

反正......他伺候得也不错。

如是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虞枝感觉自己好像被姜璟感染到疯劲,也堕落了,变得不像自己。

虞枝莫名想笑。

虽说虞枝对姜璟已然麻木,但她依旧铭记要事,没有忘记避孕。

再一次被姜璟胁迫后,虞枝遂要姜璟准备避子汤。

这一次,她和和气气同姜璟商议,姜璟同意了。

虞枝初始是对避子汤心存怀疑的。

她怕姜璟在其中动手脚,担心姜璟给她的不是避子汤,毕竟她在喝避子汤时发现汤的味道同她以前喝过得不一样。

虞枝就汤的味道质问过姜璟,当时姜璟便淡淡回答:“宫里的避子汤方又不止一种。”

“你没骗我?”

“宝儿不信?”姜璟有些难过,“既然不信,那便不要了。”

“别,我喝。”

姜璟道:“我何致诓你?”

“宝儿,你为何不再信我?从前你一直都十分信任我。”

往昔画面一晃而过,曾经珍视的亲情被破坏至死,灰飞烟灭。

曾几何时,姜璟是虞枝引以为傲的存在,如今只令她所不齿。

虞枝鼻头酸涩,面上冷声道:“你说这话不腰疼吗?你强迫了我,还要我再信你?”

“不要拿我当傻子。”

姜璟定定注视虞枝,脸色落寞。

虞枝别过脸。

经此,每一次后虞枝都会吃一碗避子汤,她也方才安心不少,睡觉也踏实了。

另外,对于第一次,虞枝心存侥幸,她想,不可能一次就中。

果不其然,虞枝这个月的月信来了。

虞枝的精神彻底松懈下去。

唯有姜璟,神情掠过一丝失望,柔情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扫过她的肚子。

虞枝留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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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楼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个中滋味,唯有虞枝通晓。

姜璟几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虞枝,恨不得时时刻刻把虞枝揉进他的血肉中,无休无止。

而虞枝,一碗一碗的避子汤灌进肚子,她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碗了,只知道那药是苦的。

汗.液交融时,虞枝逐渐清醒,从后面抱住她的姜璟轻咬她的肩,用沙哑的声音执着问:“我很差吗?”

虞枝闭上双目,以冷淡处置,一点温存中的温柔皆未施舍给他。

姜璟爱抚她披落的发丝,低喘:“有时候,我真想操|死你。”

言毕,姜璟把气全撒在虞枝身上,相较适才的温柔,当下是毫无柔情可言。

虞枝受不住啜泣起来,眉眼脆弱,小脸遍布潮湿泪痕。

姜璟熟稔地用指腹拂去她的泪水,在她湿润的肌肤上留下细痒的感觉。

事了,姜璟叫水。

他恢复平日的模样,轻轻地吻虞枝发红的眼尾,细心温柔为她清理身子,如同对待世间珍宝,动作娴熟,姿态优雅。

最后,他会惯例地在虞枝耳畔吐出柔情虔诚的话语:

“我喜欢你。”

“姜璟心悦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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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过去几个旬日。

夜深人静时,虞枝事前留下的心眼总会悄悄浮出水面,搅得她心神不宁,忧心忡忡,乃至是疑神疑鬼。

即便吃了避子汤,虞枝依然不安,时常捂住自己的肚子。

那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扎根发芽?会不会长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出来。

密密麻麻的不安感渗透虞枝全身的骨髓中,她无时无刻不在发憷。

暑气蒸腾。

用膳时,虞枝见到食案上的菜肴,腹中突然恶心,生出一种呕吐感来。

虞枝是过来人,哪怕没有怀孕后,却也知道怀了身子会有什么反应。

虞枝开始紧张。

再算算日子,照常来说,这个月该来月事了。

可是它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