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娇软女主和竹马男主掰了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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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匀院士与阮棉的对话在继续, 直播间的热度也在持续上涨,很快破了百万。

:热搜来的,是我想的那个朱院士吗?

:朱院士是哪位?我只看到这个小姐姐长得真好看

:能做朱院士的弟子, 这智商至少150往上了吧

:回朱院士是哪位那个,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百度回来了,只能说一声牛逼

:只有我注意到这是什么场合吗?这个年纪家里不牛逼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人类进化的时候真的忘记我了吗?不然人家怎么又有钱又漂亮还能这么高的智商?

网友们的评论大多友善,偶尔有几条嫉妒的,也很快被刷了下去。

没过多久, 又一个热搜爬上了前20。

#人类进化落了下我#

这个时间,正是各电台必争的黄金时段, 也是各大论坛最活跃的时间。

很快有人发现了两个热搜之间的关联, 越来越多人涌入了直播间,人数很快破了千万。

而这一切,正在与朱云院士交谈的阮棉,浑然不知。

拍卖会中场休息时间即将结束。

朱匀院士笑问:“你喜欢拍卖会哪个拍品?”

阮棉腼腆一笑:“我很喜欢贺大师的江南图, 不过也只是想看看而已,没打算拍回去。”

朱匀院士一愣, 随即更加惋惜:“没想到你竟然和我爱好一致。”

这样合他心意的弟子,他是真的舍不得错过。

朱匀院士忍不住再次开口:“小阮,你在数学上真的很有天赋,如果你的梦想和数学没有冲突,我希望你还是能将数学当做你的事业,不然太浪费你的好天赋了。”

阮棉眨眨眼, 委婉而坚定:“朱教授, 我很喜欢数学, 但我也真的有自己更想做的事情。”

话已至此, 朱匀院士除了遗憾, 也不再多言。

直播间就热闹多了:

:竟然拒绝了朱匀院士?牛逼

:但是说实话,这么好的天赋不用在数学上,确实很可惜吧。

:我就想知道她放弃这么一条坦途,想做的是什么事?

:我也好奇,更心情复杂,我是北大数学系研一的学生,目标就是朱教授的博士生,做梦都想做朱教授的弟子,现在我梦寐以求的机会摆在了她面前,她拒绝得这么干脆……

:人家有人家自己的梦想很正常吧,难道还逼着人搞学术啊?

:不管怎么说,人家又漂亮又聪明还家世好,一出生就是人生赢家了,想干什么都很正常吧

网上吵成了一团,有人觉得阮棉浪费自己的天赋,有人觉得她追求自己的梦想理所应当。

评论刷得一条比一条快,热度也一分钟比一分钟高。

在拍卖会下场即将开始时,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

起初,没有人任何人注意到这个普普通通,带着眼镜的青年。

直到他一声声“抱歉”,穿过媒体和围观的人群,走到了朱云院士面前。

媒体和众人的目光才移到他的身上。

直播间的争吵中,也多了几条“这谁啊”的评论。

但包括现场的人在内,都并不怎么在意,只当他是来认识朱教授的。

冯陈不知道在场的人是什么心理,更顾不得时见鹿和他说的直播,直面自己的偶像,他整个人紧张得僵硬起来。

等到朱匀院士抬头看他时,更是紧张地一次次整理衣服,担心自己有哪里不妥。

朱匀院士温和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冯陈点点头,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之后,才开口:“朱教授,我曾经捡到过您的一个草稿本。”

朱匀院士看了眼阮棉,目光认真起来:“什么时候?”

“一年前。”冯陈说:“在我家小区的垃圾桶边上。”

朱匀院士:“你住在哪个小区?”

冯陈:“万盛花园。”

朱匀院士微愣。

他一年前确实在万盛花园住过。

当时家里的保姆帮他收拾书房时,见那本子已经写满,就自作主张当垃圾丢了。

这件事除了自家人,没几个人知道,时间也对得上。

他心里有些猜测,但还是问道:“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冯陈说:“我做出了您草稿本最后那道题。”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直播间也评论刷得飞快:

:天才同一个晚上一起出世?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吗?

:我觉得可能性不对,谁不知道朱教授那道题十年前就出了,怎么十年间都没人做出来,今天晚上一来就是两个

:我也觉得可疑,不确定,再看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冯陈身上,以至于无人发现阮棉瞬间惨白且不可置信的脸。

听着冯陈和朱院士一问一答,阮棉如坐针毡。

她比谁都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是哪里来的,一旦冯陈也当着朱院士的面将哪道题写出来,朱院士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步骤一模一样。

【怎么办?我必须想个办法阻止冯陈,我的气运值呢,让他晕倒!或者让他直接忘记这件事离开这里!】

【宿主,你的气运值只有11点,无法对冯陈产生影响。】

【怎么会只有11点?我不是救了顾星洲吗!他的气运那么强大,我救了他,至少的给我2、30吧!】

【抱歉,顾星洲那边似乎并没有将宿主当做救命之人,气运值也无法输送。】

阮棉脸色一变,余光瞥见神色悠闲愉悦,似乎在玩手机的时见鹿,心底恨得出血。

如果不是时见鹿突然经过那里 ,打破了她的计划,她现在怎么可能陷入两难的境地,还有上次在墓园……

时见鹿果然是她的克星!

阮棉的目光只轻轻一扫,但其中恶意有如实质。

时见鹿放下手机,像是对冯陈很感兴趣似的,说道:“好巧啊,朱爷爷那道题出了十年都没人能做出来,今天一晚上,我同学做出了朱院士的题,你也说你能做出来,她刚才在现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了,不如你也写一写?”

时见鹿话音刚落,阮棉就略带责备道:“拍卖会下场马上开始了,如果现在让人家做,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会耽误吗?”

时见鹿目光从表情兴奋的媒体们,转向神色好奇的宾客们。

媒体的态度不言而喻。

宾客大多认识或见过时见鹿,马上有人道:“朱院士收弟子本来就难得一见,这点时间不算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阮棉心中恨得咬牙,面上却还是担忧:“可是拍卖会的负责人已经规划好了一切,这时候打乱人家不太好吧。”

直播间这时候已经超过了三千万人,多的是从热搜来的,对阮棉有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大多帮她说话:

:是啊,这拍卖会又不是你家开的,说停就停啊?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富二代就是这么任性

:难道只有我想看看那个男的能不能做出来吗?

:我也想,但是那个天才小姐姐说得也没错,这毕竟是拍卖会,随意打断不太好吧

:有钱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吗?这个小姐姐太漂亮了吧,气质也绝,又冷又纯,还有点厌世脸,我的妈,所有小说里的大小姐都有了脸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智商高才有用好吗

直播间的评论没能影响现场,因为周林林很快出来了。

她直接利落道:“如果朱院士能在本场拍卖会收得弟子,也是我们的荣幸。”

作为这次拍卖会的主持人,她说的话自然能够代表周家。

事情尘埃落定,阮棉脸色已经接近灰白。

她看见周林林那一刻,心底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预感成真,她的不安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身上抽离。

眼看着工作人员将纸笔交给冯陈,她心底前所未有的慌张,仿佛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她就将万劫不复。

“等等!”

阮棉下意识喊出这句话。

然而等其他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朱匀院士对她依旧温和:“怎么了?”

阮棉脑子迅速转动,思考着有什么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然而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掐紧了自己掌心的肉,迫使自己冷静。

【你帮我,把我写的那张纸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在地上,要将我的步骤正好摊开在冯陈可以看到的地方。】

【好的,已将纸吹落到宿主规定位置,扣除气运值2点。】

阮棉心痛得滴血,要知道这几点气运值,是她用尽了手段,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受了一身伤才好不容易从阮嫣那里得来的。

即使只扣2点,也像是在剜她的肉。

“你用我的笔吧。”阮棉软软一笑,“那支水性笔的墨好像不多了。”

她这样一说,其他人才注意到那只笔确实没多少墨了,十分自然地圆过了她刚才突兀的喊叫。

冯陈接过阮棉手里的笔时,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孩子,实在不像是时见鹿口里的“小偷”,至少目前看来,聪明还很有礼貌。

他疑惑着,会不会真的是两人都做出了同一道题。

这个疑惑,直到他将熟悉得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答案写在纸上,最后一笔写完,对上朱匀院士奇怪的眼神之后,才消失。

冯陈性格较同龄人单纯,但绝对不愚蠢。

学术界也不算一潭清水,他身处其中,在这方面的反应比为人处世更为敏锐。

朱匀教授眼下的表情,说明他的答案让他有了疑虑。

可冯陈确定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那么他的疑虑从何而来,就说明问题了。

阮棉软糯的声音带着惊讶:“这……这个解法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她声音落下,媒体们径直挤了过来,疯狂拍摄桌板上的草稿纸。

有一个眼尖的记者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华点,大声道:“那地上的纸,是不是之前阮小姐的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记者手指的方向聚集。

那张纸明目张胆地躺在冯陈脚下,镜头纷纷上移,对上他震惊愤怒的脸。

媒体们没想到一场拍卖会还有这种大新闻,高兴得疯了,一个个差一点怼着冯陈的脸拍。

直播间更是疯了:

:这哥们有病吧?当着面抄啊?绝了

:刚刚镜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那个小姐姐的解题过程,有没有人说说,真的一模一样吗?

:我看清楚了,还截图了,想在本子上演练了一遍,虽然没算出来,但真的一模一样

:我的妈我的妈惊天大瓜,学术圈光天化日搞抄袭啊

:那哥们是不是不知道直播啊,还有他图什么啊?人家正主在这呢

:哗众取宠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喜欢找存在感的人多了去了

:戴副眼镜,长得就猥琐,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上面还人生攻击啊?戴眼镜怎么了?戴眼镜吃你家米了啊

不知直播间的人震惊,在座的宾客同样震惊。

——抄得这么明显,他图什么啊?

还有人私底下已经问起冯陈的来历,想知道他是谁家的,丢这么大一脸,怕是明天就要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然而问来问去,在座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这下子,身份存疑的冯陈,抄答案的嫌疑就更重了。

朱匀院士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解法为什么和阮棉一模一样吗?”

冯陈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脚底下有阮棉之前的答题纸,更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一眼,但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相信他真的没看过。

难道真的是脑电波撞上才会一样?

冯陈还是个没出象牙塔的学生,平时又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没有遇事处理事情的经验,一时间脑子都乱了。

直到他慌乱之中,对上了一双镇定而坚定的眼睛。

在她的视线下,他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我能看看她的解法吗?”

不等朱匀院士表态,阮棉站了起来。

“这位……师兄,我知道你可能是见到朱院士有些激动,没关系的。”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草稿纸,干脆撕掉了自己的草稿纸,对着朱匀院士软软一笑,又朝其他围观的人笑了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任谁看了不赞一句大气。

现场的气氛好像就此缓解,直播间的气氛却没那么友好了:

:小姐姐好善良啊啊啊,都这样了还给这种人留面子呢

:这人图什么,我真的不理解,他有病吧?

:这里是北城第四医院,现场诊断这位男士有臆想症,已经精神失常,建议这位男士应该强制入院

:这男的好傻.逼,丢人丢得全国都知道了

:他好像是我们学校应用数学系的,我的妈,和他一个学校真丢人

:那个学校的?我看看,顺便@一下,这种人你们学校也敢收?

冯陈早就忘了还在直播,如果说前一刻他还在想时见鹿是不是误会了阮棉。

此时此刻,他眼睁睁看着阮棉撕掉证据,将脏水彻底泼到他的头上,这点怀疑全部化为了笃定的怒火。

“你干什么!”

他捡起地上撕碎的纸,质问阮棉:“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解法,是因为心虚吧?”

阮棉像是惊愕又像是受到了惊吓,后退了半步,眼眶都有些发红。

“我、我只是觉得不该因为这件事毁了你的前途。”

“毁了我的前途?”冯陈指着她的鼻尖:“是怕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吧?”

阮棉还没说话,就被旁边的人挡在了身后。

“抄人家答案就算了,现在东窗事发就恼羞成怒了?你一个大男人指着人家小姑娘,有点素质吧。”

冯陈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只能怒道:“你让开,你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什么?”

其他客人也看不下去了。

“人家小姑娘比你先做出来,而且人家答案就在你脚底下,你还想怎么对质?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年轻人。”

冯陈眼看着阮棉眼圈发红,一脸委屈地躲在别人身后,自己却百口莫辩,气得眼睛也红了起来。

时见鹿见状心底叹了口气。

她早猜到冯陈没法冷静地和阮棉对峙。

毕竟上一世他对上阮棉都是几年之后了,依旧行事冲动,再早几年的现在,显而易见更冲动。

她正要起身,将局面掰回来,就听到一道熟悉清越的嗓音插入其中:

“既然他们都说是自己解出来的,那朱教授你再出一道题,让他们都做一遍不就行了。”

时见鹿讶然回首,只见上一世并没有来这场拍卖的段奕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他气质疏懒,人如青松挺拔,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播间的评论也一改当前:

: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他的详细信息

:屏幕湿了,舍不得再换一块,因为目光舍不得离开老公一秒

:不就是一个男的,有必要吗?搞得没见过男的一样

:我也觉得,很普通啊,我们学校一抓一大把

: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两道题解法为什么一模一样吗?!

直播间偏离的话题,现场却没有。

这里大部分人都见过段奕丞,他出现在这个场合也并不奇怪,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他说的话上。

“段少爷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各执一词,重新试一试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朱匀院士的表情都和缓了许多:“你小子怎么来了,之前没见你和呦呦一起,还以为你不来呢。”

段奕丞扫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时见鹿,弯了弯唇:“听说您要收弟子了,来看看。”

朱匀院士神色不虞:“要不是你不愿意……”话到一半,自己摇了摇头,道:“我老咯,哪有那个精力现场出题,你最了解我的研究方向,就你来吧。”

阮棉听到前半段还心下一喜,听到后半段,心就重重一沉。

她试图用目光给段奕丞传达一些信息,然而段奕丞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对着朱匀院士一笑,轻易点了头。

“也好。”

现场无人质疑段奕丞出题,但直播有人不乐意了:

:他多大啊,看着也就高中生吧,凭什么他来出题?

:就是,他算哪根葱,凭什么出题

:人家是朱院士亲口要求才答应的,证明人家有这个实力,关你屁事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眼熟啊

:我草草草草!我认出来了,这不是去年IMO的冠军吗!

:真的假的?

:真的!附中的,现在附中官网还有他照片呢,去年因为神颜上了热搜的?大家都忘了?

段奕丞出题速度很快,只不过短短思索几秒就落了笔,两分钟后,将本子递给了朱匀院士。

朱匀院士看了眼:“就这个。”

阮棉捏紧了手指,在脑海里询问系统:【解开这道题要多少气运值?】

【要看他那题对你来说有多难,如果是朱匀院士那个水平,气运值不够。】

【怎么可能!】阮棉气急败坏:【之前让钱老太太摔跤都只要7点!这怎么会不够?】

系统声毫无起伏:【知识永远是系统最贵的消费项目,宿主你应该知道的,不然月考就不会让我帮你偷取试卷,而是在脑海里教会你作答了。】

阮棉颓然无言。

这正是她绝不可能走科研路线的原因。

系统有规则限制,无法直接告诉她一道题的解法,除非真的教会她让她理解,可她智商摆在那里,哪有那么容易学会。

而且,越难的题需要的气运值越高,她怎么舍得?

明明一步登天的路就在眼前,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它分崩离析?

段奕丞很快誊抄了一遍题目,将两个本子分别递给阮棉和冯陈。

后者看了一眼,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在沉吟思索。

前者接过的第一时间,是在脑海中询问系统:【怎么样?这道题要多少气运值?】

【10点。】

阮棉听到,只觉得眼前一黑。

只差1点!

如果刚才她没有让系统将草稿纸吹到地上,她就可以解开这道题了!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陈已经落笔。

有机灵的媒体压低了摄像机,将题目和他的作答一并拍了进去。

直播间的人不由好奇:

:有没有大佬看看,他做的对不对?

:我也在算,没这么快。

:数学系的,这道题水平很高,至少是研究生的水准了,做得对不对我不知道,只能说那个男生步骤思路都没错。

:那个小姐姐呢?镜头怎么不给小姐姐了?

直播镜头迅速回应观众,对上了阮棉空白的纸和发白的脸。

:情况怎么好像不对劲啊……

:怎么一点都没动,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这样吧?

:人家说不定是酝酿呢!

:如果她真的能做出朱教授之前那道弟子题,这道题完全难不倒她,这个酝酿时间有点长

:手里的瓜都不香了,难道我真的即将见证学术界的惊天大反转?

直播间的热烈八卦氛围影响不到现场的安静。

阮棉一字不动,已经让不少人看出端倪。

但在座的人都有自己的涵养,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只是眼神之间的交流,已经十分直白。

这其中,以朱匀院士的感受最为直接。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那道题的难度,更清楚段奕丞刚才那道题的水准。

这两人谁真谁假,他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