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 我想轉身離開,把空間和時間留給齊康,讓他仔細想清楚。
但在我轉過身前, 齊康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是滾燙的、炙熱的。
我有心想掙脫他, 但偏偏又舍不得。
“我不要和你離婚。”
齊康握緊了我的手, 似乎是很怕我離開似的。
“你確定麽?你要放棄你的便宜兒子麽?”
“我不要和你離婚,”齊康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也不想和你分開。”
我等了一會兒, 沒有等到下文,於是問他:“那丁龍怎麽辦?你舍得讓他一個人在國外、孤苦無依?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讓他回國麽, 想叫他改邪歸正麽?”
“你能不能幫他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齊康輕輕地搖晃著我的手, 祈求似的看著我。
我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塵埃落定般的感覺。
我怎麽可能得到齊康唯一的偏愛, 不過是他想要“魚與熊掌兼得”,因此才立刻選擇穩住我。
“不能,不可以, 不會, ”我看著齊康, 話語裏帶了一點嘲弄的味道,“你想穩住我, 哄騙我答應你的不合理要求,那不可能,我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
——卻在你的身上屢屢破戒。
我不接受“魚與熊掌兼得”的方案, 要麽選我,要麽選丁龍。
或許是我的態度太過強硬, 齊康抬起了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衣袖, 似乎是害怕一隻手握不住我。
“……即使不接他回國,也別讓他繼續呆在那個學校、那個環境裏,好不好?”
“我沒有限製他的行為,他想轉學的話,完全可以自己聯係相關人員和機構操作。”
“他成績很差,也不熟悉米國的情況。”
“你倒是很了解他的現狀,怎麽,因為要工作,沒空和我相處,但很有空和你那便宜兒子多聊一會兒?”
“你……”
“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