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獄。
“三哥, 救我!”
“我真的沒有參與老四的謀反,我隻是讓人從他那裏弄了點錢而已……而且,我弄錢還不都是為了……”
被關在昭獄的五皇子李承安才短短幾天, 便早已沒有皇子的傲氣,披頭散發, 神色惶惶如驚弓之鳥。
一見到喬裝打扮而來的三皇子李承睿便猛地撲過來, 緊緊抓住牢門, 拚命求救。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讓三皇子李承睿給喝止住了, “噤聲!隔牆有耳!”,三皇子李承睿壓低了聲音飛快地說道。
他一說完, 五皇子李承安就猛地明白過來了, 他不敢在說些機密的事情, 隻能嗚咽著向三皇子李承睿訴苦。
“三哥,這昭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雖然,他被抓進來後,暫時還沒有動大刑, 可是, 這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幾欲發瘋。
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黑甲衛的那些人都在不停地審問折磨著那些犯人, 犯人們淒厲的慘叫聲往往會將他從夢中驚醒, 他被關在這昭獄暗無天日的最深處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也不知自己被關了多久。
他覺得自己再出不去, 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老五,你挺住!”
“你沒事的!”
“你要記住, 你是尊貴無比的皇子, 有我的人在外頭給蕭嶧施壓, 沒有確鑿證據,蕭嶧不能拿你怎麽樣的!”
“你看!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上大刑,這就不是最好的證明麽?!”
“要知道老四給是壓入昭獄的第一天就被上了刑的!”
三皇子李承睿按住五皇子李承安的肩膀,想要給他一些力量。
五皇子李承安聽到三皇子李承睿這麽說,心中的焦慮稍稍緩解了一些。
對!
一定是這樣的!
三哥一向足智多謀,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這麽多年了三哥將心思藏得很深,他就沒看到他犯過錯。
現在唯一的疏漏就是他了!
他是他三哥的錢袋子!
就算是為了他和他手裏的錢,三哥也不會不管他的。
聽三哥的準沒錯!
五皇子李承安的緊神舒緩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樣緊崩了。
隻是這時,不知從哪裏突然傳來的一聲淒厲的慘叫,像是從地獄十八慘裏傳上來的一般,緊接著又是斷斷續續的□□,讓人忍不住在想那人此時受的是什麽刑罰,是剝皮還是斷脊、是墮指還是刺心、又或是琵琶?
五皇子李承安剛剛恢複了些許血色的臉瞬間又變得慘白,眼中露出明顯的恐懼之色,“三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再呆在昭獄裏!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五皇子李承安神色有些癲狂。
“老五!你冷靜些!”
“你要知道你不過是疏忽了,門人從哪裏弄來的銀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有人參與了老四的的謀反,那也不是你,不過是那個門人而已!”
“你隻是被蒙騙了,犯了疏察之罪!”
“這些日子我和蔡國公一直都在四處為你奔走,朝堂上看不慣蕭嶧迫害皇子的大臣們也都在為你發聲,你不要慌、不要亂!”
“隻要你穩得住,蕭嶧就拿你沒辦法!”
“你最後肯定能出去的!”
“還有那少了一半兒的銀兩的事兒,你千萬不能說。”
雖然那部份錢落到了蕭嶧手裏,兩人心裏都不得勁兒,可是,五皇子李承安若是說了真實數額,先不說皇上能不能相信他,那這件事兒可就徹底和五皇子脫不開幹係了。
五皇子再也不能以不知情為由脫罪了。
為了給五皇子脫罪,他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三皇子李承睿又費了半天勁兒,好容易才安撫住五皇子李承安。
心裏不由得暗罵蕭嶧太狠!
老五雖然被卷進了四皇子謀反案,但實際上卻和老四半點關係都沒有,頂多是派人臥底在老四那裏,借機從老四那裏弄得錢而已。
隻這麽點事兒,想要弄成鐵案釘死老五,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至少,他不能像對老四那樣對老五動刑。
但顯然,這並不能難倒蕭嶧。
蕭嶧雖然不能對老五的肉/體動刑,但可以在精神上折磨他。
他故意將老五關在暗不見天日的昭獄最深處,又日夜嚴刑拷打犯人,讓犯人的慘叫聲折磨著老五的精神。
多虧他買通人進來看看,否則,老五的精神一旦被他摧毀,將他們這些年的勾結給說出來,那便完了!
三皇子李承睿雖然短短幾句話,可是,五皇子李承安已經明白了三皇子李承睿的意思。
這是讓他將所有的事兒都推在那個門人身上,來個一問三不知。
隻要他咬死了不認,蕭嶧還能拿他有什麽辦法?!
是了!
現在,隻有他咬死了不認,他才有一條活路,否則,被卷入謀反案,他就死定了!
父皇年紀越大,對於皇子結黨營私、籠絡大臣、囤兵謀反一事兒就越發敏感,沾之即死!
“我知道了,三哥!”
“你放心吧!”
“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三哥,你快走吧!若是被蕭嶧的人發現,怕是要連累你了……”
五皇子李承安想到這兒,連忙催促三皇子李承睿離開。
可惜……遲了。
隨著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黑暗的昭獄突然燈火通明,無數黑甲衛手持火把將三皇子李承睿團團圍住,在火光中,不染纖塵、矜貴清雅的東平王蕭嶧緩緩從走廊那頭走來。
“蕭嶧!”
這時候三皇子李承睿若還不知道他能入昭獄是個圈套的話,他就是個傻子,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
他派進來的那個探子,是他叛變了還是他被發現了?
對於這個問題,三皇子李承睿更相信是後者。
因為那個探子的一家老小可都在他手上,諒他也不敢反叛自己,隻怕人已經折進去了。
想到他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棋子就這麽折了,三皇子李承睿一陣心疼,恨蕭嶧恨得咬牙切齒,可眼中又不由得閃過一絲對蕭嶧的忌憚。
“三哥?!”
五皇子李承安的臉上全是慌亂,不由得著急地看向三皇子李承睿。
完了!
他們被捉了個現形!
現在可怎麽辦?!
若是把三哥也被牽扯進來,就真的沒有人能救他出去了!
“無事!”
三皇子李承睿,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淡淡地說道,接著他伸手緩緩摘了自己的帽子,將自己的臉全露在火光之下,目光幽深地對蕭嶧緩緩道:
“東平王,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不過是和老五兄弟情深,外麵都在傳言你迫害皇子,我隻是怕老五遭了你的毒手,這才深夜前來探視一番……”
此時的蕭嶧已來到了兩人近前,看著五皇子李承安眼中的驚慌,再對比三皇子李承瑞的從容平靜,不由得讚歎道:“陛下這麽多兒子都沒來,唯獨三皇子你來了,看樣子你和五皇子關係確實是好呢……”
蕭嶧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根本就是暗指三哥與他交往過密,想將三哥也打成他的同黨,攪入老四謀反案之中。
想通了這一點兒的五皇子李承安心急如焚。
反倒是三皇子李承睿臉上卻似沒有半點急色,隻是低頭垂眸,淡淡道:“兄弟情深罷了!”
五皇子李承安見三皇子李承睿如此說,心中稍穩了一些。
對!
咬死了就說他們兄弟情深!
他看蕭嶧能如何?!
難道,他還敢隻因三哥來看他一眼,就對三哥動刑不成?!
他敢?!
三哥可不是一般!
三哥的外公可是握有十萬兵權的鎮北大將軍。
想通了這一點的五皇子李承安頓時放下心來,眉宇間還有一絲得意之色,想要看看蕭嶧騎虎難下的樣子。
他就是把他們抓現形了,他又能怎麽樣?!
誰知,蕭嶧卻也不動怒,隻是盯著三皇子李承睿笑了笑,“這您可跟我說不著,這大晚上的,你還是親自去宮裏和陛下解釋去吧?!”
隻一句話,三皇子李承睿和五皇子李承安兩人的臉色巨變,兩人俱是抬頭滿眼怨恨地看著蕭嶧。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蕭嶧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把他也卷入謀反案中,他要做的就是讓他在皇上心裏留下個皇子結黨營私的印象。
雖然,他和老五關係一向不錯,可是,他買通獄卒,夜探昭獄,終歸是露了痕跡,哪怕他再怎麽在皇上麵前狡辯都是無用的。
蕭嶧,將他藏得很好的野心,暴露在了父皇麵前。
這一刻,李承瑞的眼神之中,殺機一閃而逝。
若這次能饒悻逃脫,他日後定叫蕭嶧死無葬身之地!
……
本來五皇子李承安卷入四皇子謀反案,就讓成武帝心中暴躁,現在又卷入了另一位皇子,還是一位素有賢名,隻知埋頭做事,不染爭鬥的皇子,這讓成武帝勃然大怒。
原本以蕭嶧手上的證據,證明不了什麽。
雖然,李承安一心喜歡經商,手裏有錢,可也不能就說明他是老四的的人。
可現在,成武帝對李承安頓時警惕起來,他就是個錢袋子,不管他是誰的錢袋子,但他和太子的關係並不好,顯然不會是太子的錢袋子。
既然不能是太子的錢袋子,那他也不能將他給了別人。
於是,盛怒之中的成武帝剝奪了五皇子李承安皇子身份,貶為庶民,將其關入宗人府圈禁終生,並派人抄了他的家,沒收了他所有的生意。
而三皇子李承睿也因其行為不端,夜會五皇子李承安而遭到了訓斥,罰了他一年的俸祿,閉門思過三個月。
所有為五皇子和三皇子求請的折子,都被成武帝給扔了回去。
連蔡國公府也受了牽連,全家都被抄家流放,諾大個囂張跋扈的蔡國公府被連根拔起了。
……
蘇府。
“你個天殺的目光短淺的婦人!你是要害死我們蘇家啊!!我們蘇家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放著好好的東平王不巴結,非要巴結五皇子的外家?!”
這事兒多虧沒成,否則……
蘇家老太太都不敢想,看著自己的兒媳婦越發不順眼起來。
……
大夫人趙翠芩那個冤啊!
誰能想到好好的五皇子居然會被卷進四皇子謀反案裏被下了大獄,顯赫一時的蔡國公府也由此敗落了,被抄家流放了,和蔡國公府有牽扯的也紛紛倒了大黴,輕則抄家,重則與蔡國公府一同流放。
若是當時他們兩家的婚事成了,那現在流放的一員裏可就也有她們蘇家了。
不說老夫人又驚又怕,就是她也是同樣如此啊,蔡國公府出事的這幾天,她是日日夜夜擔驚受怕,覺都睡不好,生怕哪天黑甲衛上門。
這一切都怪蘇妙卿!
都是她惹的禍事!
可是,她們日日擔驚受怕,可蘇妙卿禍頭子卻好好的呆在安昌侯府高床軟枕,一想起這個她就恨得不行。
本來這就已經夠倒黴了。
可是,那天徐夫人上門做客同她抱怨蔡國公府這門婚事不成了,說著說著就埋怨起她當初活生生錯過東平王的那次機會,當時屋裏院子的小丫鬟頗多,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這事兒竟然就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裏。
結果,她又挨了一頓臭罵!
“怎麽?你還覺得冤枉不成?!”
“若是你當初肯好好走吏部尚書夫人的路子,咱家妙卿就已經穩妥妥是東平王府的人了,哪裏還用得著這麽擔驚受怕?!”
那可是東平王蕭嶧啊!
皇上最倚重的人!
他若是開口說一句話,他兒子升官的事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那不比蔡國公府強上一百倍?!
這麽好的一門親事,趙翠芩給推了,偏偏看上了那險些連累滿門的蔡國公府!
現在蘇家老太太生吃了趙翠芩的心都有了!
趙翠芩怎麽想的,混了半輩子人精兒似的蘇老太太如何能不知?不就是擔心蘇妙卿若是入了東平王府,日後有了造化,會壓她和妙茵一頭?!
愚婦!
蠢貨!
隻有蘇家好了,她和她女兒才能好!
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懂!
蘇家老太太再一次悔青了腸子!
“就……就算是走吏部尚書夫人路子也沒用啊……現在滿朝堂都在反對東平王的這三門親事,吏部尚書家的這門婚事保不保得住還不一定呢……”
趙翠芩心有不忿,弱弱地說道。
選擇蔡國公府是她運氣不好,可那吏部尚書夫人的那條路也並不怎麽樣啊?!說不定忙到最後依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趙翠芩說完,以為老太太會再次暴怒的罵她一頓。
可誰知,蘇家老太太對她的頂嘴卻並沒有怎麽生氣,隻是淡淡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吏部尚書夫人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換一個人走。”
趙翠芩心中一緊,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娘,您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吏部尚書夫人的路子走不通,就換一個人走?!
這老太太是鐵了心要把蘇妙卿送給東平王蕭嶧啊!
這怎麽行?!
以那個小賤人的容貌,若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簡直輕而易舉!到時候,她在生下孩子,母憑子貴,升個側妃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她誥命在身,她見了她豈不是要給她磕頭問安?!
連帶著她的妙茵都要低她一頭?!
這不行!
這絕對不行!
隻這麽一想,大夫人趙翠芩的心就猶如被毒蛇啃噬一般,嫉妒萬分,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嫉恨的神色。
趙翠芩的樣子,蘇老太太看一眼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一時間,蘇老太太心神俱疲,就這麽個玩意兒,教也教不會。
罷了!
為了兒子的前程,還是她出手吧。
“趙翠芩,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腦子都不好使了,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來人!”
“大夫人病了,把人扶下去好好養病,病好之前就不要出來了。”
“過兩天,我會親自接二姑娘回來!”
蘇老太太垂下厚厚的眼皮,淡淡地說道。
她一個當祖母的,親自接自家孫女回來,安昌侯府焉敢阻攔?!
“娘!”
大夫人趙翠芩大驚失色。
老太太這是要幹什麽?
這是要關她禁閉嗎?!
就為了一個蘇妙卿?!
這是把蘇妙卿接回來後,怕她壞了事兒?!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該在蘇妙卿小的時候弄死她!
大夫人趙翠芩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狠色,隨即又變成了哀求之色,滿臉懇求地說道:“娘!娘!您別關我禁閉啊!我知道錯了!待妙卿回來後,我一定好好待她……”
“更何況無論是哪位夫人,不還需要我出麵聯係不是嗎?!”
“我是蘇府的掌家夫人,若是被關了禁閉,還有何麵目統管下人?”
大夫人趙翠芩苦苦哀求著。
可是,蘇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動容,有的隻是滿滿的涼薄,隻見她三角眼一瞪,喝道:“還不快點把人扶回去吃藥!”
“你們都是死人啊!”
屋中的下人不敢再耽擱,三三兩兩的擁上來使勁把又哭又叫的大夫人趙翠芩給拖走了。
……
蘇府發生的事情,蘇妙卿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她更不知道蘇家老太太已經鐵了心要把她送到東平王蕭嶧的**。
她現在親事已訂,就待徐流臣金榜題名,平恩夫人就會進宮請皇上為他們賜婚。
對於蘇妙卿而言,現在,她最重的就是為徐流臣準備些春闈能用得上的東西。
現在已經是一月末了,還有十幾天,春闈就要開始了。
雖說過了新年就是春。
可是,二月的京城夜裏還是刺骨的冷,寒氣逼人。
聽說考場條件很差,還要呆上整整九天,每年都要凍病幾個的。
徐流臣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雖說這段時間,蘇妙卿為他調理好了許多,看起來已經如正常人一般,可是,蘇妙卿讓9277幫徐流臣查了,他的體質現在也就是75分而已,能不能頂得住那九天,還真不一定,這是讓蘇妙卿擔心不已。
她最近在靜止自習室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就是為了能多賺些積分,換上一粒可以改善體質的藥,幫徐流臣增強一□□質。
能提升一些,總也是有幫助的。
科舉這種事情,從來不隻是和腦子有關係,還是有強健的體魄才行。
可是,蘇妙卿的積分已經攢夠了,但是,她總也刷不到她想要買的可以增加體質的藥片。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有求助9277.
9277倒是給了一個答案,不在【今日商城】裏的貨品,如果宿主想買,需要付出雙倍的積分!
“你怎麽不去搶?!”
蘇妙卿悲憤不已。
“這是係統的規定啊,77也沒辦法的呢……”
9277跳上蘇妙卿的桌子,表麵純潔無辜,可心內早已笑破了肚皮。
對了,因為蘇妙卿的努力,它現在已經可以化形了。
現在的它已經可以現於人前,人們看到它就是一隻玉雪可愛的碧眼獅子貓,對於能化形,9277份外滿意。
安昌侯府的下人對於表小姐突然多了一隻碧眼獅子貓,雖有些好奇,但也隻一陣便過了,隻以為這是不隻哪裏來的小貓。
別人看9277就隻是一隻貓,隻有蘇妙卿能從它的叫聲中聽出它的意思。
對於9277的回答,蘇妙卿將信將疑。
她總覺得這個聽起來說話稚嫩會發出童音的係統,實際並沒有那麽單純,它其實特別狡猾。
“那你換不換呢?”
“我可是聽說大鄴春闈穿的可都是單薄的衣裳,連厚一點兒的衣裳都不讓帶的,睡覺的時候更是隻有薄薄一床木板,人要在裏麵呆上九天,嘖嘖……”
“不知多少人出了考場就生了場大病呢……”
9277嘖聲道。
古代的科舉考試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樣的環境,別說是考試呆上九天,就是什麽也不做在裏麵呆上三天都鐵定得生成大病。
聽到9277這麽說,蘇妙卿更心疼起徐流臣的身體。
買提升體質藥片的積分,她倒是夠了,哪怕是付雙倍,也是夠買到一片的。
隻是,蘇妙卿有些舍不得。
為了攢這點積分,她實在是太不容易。
需要比平時多花一倍的積分才能買到藥片,著舍讓蘇妙卿肉痛萬分。
想了又想後,蘇妙卿決定還是再等等。
反正離春闈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呢,說不定這十幾天中她運氣夠好,能夠刷到呢?那樣的話,她不就可以省下50積分了嗎?!
9277對於沒能在蘇妙卿手裏騙出雙倍積分有些遺憾,但是,也沒關係,它知道最後蘇妙卿還是會買的。
“去!去!一邊去!”
“你的毛太長了,都掉到我新做的護膝上了……”
蘇妙卿用手趕著9277,離她剛給徐流臣做好的兔毛護膝遠點。
她為徐流臣準備的吃食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這對兒護膝做完後,就可以給徐流臣送去了。
想著徐流臣看到她精心準備的一切臉上露出的驚喜笑容,蘇妙卿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徐流臣了。
結果,她剛和青黛收拾好大包小裹的想去看徐流臣時,白蘇卻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說安昌侯養在外麵的那個外室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