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頭的馮氏看到綿綿有些欠揍的小表情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瞧把你給嘚瑟的,你二伯也就隨口那麽一誇,你還拽起來了。”
說著,又對陳二笑道:“這丫頭,也就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有點耐心了。自打弄了這個花房之後連女紅都許久不碰了,真是要把人給氣死。”
陳二憨厚的回道:“綿綿手巧,就是三倆月不練,繡的花也比她那倆姐姐強。”
“這可不好說,前兩天我看了小雲小霞給二嫂做的鞋子,那手藝可比綿綿紮實多了,這丫頭啊,也就會取巧。”這丫頭簡直是越長越像她爹,別的沒學會,各種偷奸耍滑倒是學了個十成。
馮氏一邊腹誹一邊瞟了一眼閨女,卻見綿綿毫不在意的回她一個諂媚的笑臉,一時間又氣又笑。
陳二幫著把花架子放好,花盆一一都端上去。然後嘀咕道:“這些映山紅份量都不輕,怪不得綿綿讓打的結實點。”
雖然就幾個花架子,但用的料都能打一些大件的家具了,在他看來有點浪費。心想就這麽幾盆花能住在貴重的玻璃房裏待遇已經逆天了,還打什麽花架子……
綿綿知道自己人小言輕,忙扯了扯馮氏的袖子。
馮氏白她一眼,但還是笑道:“這要不是實在挪騰不開也不會勞煩二哥了,難得這些花養的還算不錯,等臘月裏就可以換錢了。要是不小心碰著擠著壞了相,前頭的銀子可就白花了。”
“這倒也是……”陳二嘀咕一聲,又幫著把剩下的花都擺好。
轉眼便到了臘月裏,綿綿種的杜鵑花正好也到了含苞待放的時候。
綿綿特意挑出幾盆品相好的先給相熟的人家送了一圈,既送了人情又間接打了廣告,多好!
不管於家還是周家,在巨月那可都是響當當的人家。
果不其然,送出去沒幾天,就有人打聽著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