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丫頭過了年也才十歲,確實是不急。”周太太不敢太反駁丈夫,隨口附和道。
她心裏是極看好綿綿掙錢能力的,覺得這閨女才這麽大一年就能給家裏掙幾百兩銀子。等再大幾歲經驗更足一些,隻怕掙的更多。可又覺得陳家到底底子薄了些,還有老家那一大家子的累贅。若是過兩年陳家哥兒能考中個功名,倒也勉強配的上自家。
日後想起這事,周太太曾無數次的懊悔過,若是那時能當機立斷早早定下婚約該多好……
陳三兩口子慣會藏拙,所以外頭有人問起家裏的花房來,隻說除了本錢就剩了個百八十兩。
就這樣,等傳到周太太耳朵裏的時候也成了二三百兩。
就連幽居深山的雲琦都聽到了消息,這天他見了玉寬還笑著打趣:“聽說綿綿妹妹養花掙了不少銀子?”
玉寬擺擺手:“哪有,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鬧著玩而已,除掉花銷也就夠她零花的。”
家裏那些進項什麽的玉寬還真是不清楚,所以他娘這麽告訴他,他就真這麽以為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真情實露。
聞言,雲琦抽了抽嘴角。別人不清楚內情,他是知道的。
當初陳家有極品杜鵑花的消息還是他幫著散播出去的,為了幫著打開銷路,他還先後派了兩撥人去買了幾盆杜鵑花。
二十兩一盆的花賣十盆就是二百兩,就這還隻是她妹妹的零花?
雲琦挑了挑眉毛,他糾結的倒不是這個,而是那丫頭送了一圈的人情,怎麽就沒想著自己?
這個問題他不好直接問,旁敲側擊了半天,玉寬這小子也沒上套。
不知道是真傻呢還是裝傻?
看來那個小妮子是把自個給忘了。
其實這倒是冤枉綿綿了,不說平日裏的借書之恩,就衝著雲琦是老哥的師兄,她也把他排在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