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馮氏不在家,臘梅就拉著綿綿的手絮叨了大半天。
綿綿也覺得鄭長林那家夥挺不是東西的,可這年頭的男人都這樣,爹娘再熊也是親生的,媳婦就是個外人。
何況上回的事,總得來說鄭長林並沒吃什麽大虧,相反還白白睡了人家的黃花閨女。
估計日子一長,跟爹娘的那點齷齪又忘幹淨了,又想裝孝子了。
綿綿也氣的不輕,虧她還念在堂姐的份上給他差事做,結果他還是惦記著自己親爹娘,大伯母說的沒錯,這就是個白眼狼。
跟堂姐一塊把鄭長林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個爛人,要是能和離的話,她早就勸堂姐和離了!
兩人罵了半天,臘梅心裏那口濁氣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她早飯沒吃多少,罵了半天罵餓了,就著茶水把桌上的重陽糕吃了大半碟。
看的綿綿有點心疼,這可是雲琦特意讓人做的,也沒多少了。不過想到堂姐剛剛遭遇了婚姻中的不順,她也不好說什麽。
結果等臘梅吃飽喝足了,突然拍拍肚子說:“算了,那是他親生的父母,他要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我才心寒呢。橫豎他掙的銀子大頭都給了我,便是給她們三瓜倆棗的我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說完,又跟綿綿說了一大通“女人要心寬”之類的毒雞湯,竟然反過來給綿綿上了節思想教育課,然後拍拍屁股回家看孩子去了。
徒留綿綿自個對著空了大半的點心碟子在風中淩亂。
怪不得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呢,遇到這種事能怎麽辦?
她再也不摻和兩口子打架的事了!
話是這麽說,可沒兩天臘梅就顛吧顛吧來找她了,為的還是她男人的事。
綿綿還有點生氣,見了她也沒好臉色:“怎麽?跟姐夫和好了,要來找我茬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人嗎?”臘梅有些尷尬的笑笑:“你還不知道我,也就在你麵前裝裝樣,回去該熊他還是會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