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好容易才把小雲哄住,然後找地方幫她梳洗一番才又回了席上。
周太太一直留意著小雲,見她回來看到她眼睛都紅了像是哭過一般,便問:“做什麽去了?怎麽待了這麽久?”
說完,還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馮氏和綿綿,心道不會是這母女倆做什麽妖了吧?
小雲有些羞赧的笑笑:“沒什麽,就是剛才有些反胃惡心。。”
周氏一聽,趕緊拉過她的手:“你沒事了吧?怎麽不叫我?”
“我就是害喜而已,常有的事,不能耽擱大家吃酒的興頭。”小雲撫著胸口:“幸虧三嬸幫我順了順氣,又教我一個止吐的法子,要不還不定怎麽難受呢。”
說著朝馮氏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周太太在上首看了,以為小雲是真的害喜,心裏也談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有口濁氣沒有出來。
賀家被陳家帶著做了茶葉生意的消息她們已經知道了。
周家以前不是沒有暗示過,但都被陳三找這個那個理由給推掉了。當初周家拉陳家的那份人情,陳家早就幾倍的還回去了。可後來陳家艱難的時候,周家也做了不少落井下石的事。
尤其當初周太太從涼皮鋪子裏撤股,等於是斷了陳家在官麵上的庇護,涼皮鋪子那陣沒少被衙門的人騷擾,要不是於閣老護了幾分,那鋪子差點都開不下去了。
這些綿綿當初並不知情,還是後來馮氏一點一點透露出來的。
後來陳家並沒倒下反而生意越做越大,要說周家沒有後悔是不可能的,但陳家兩口子都不是以德報怨的聖母,對周家也就是維持個麵子情而已,自然不會再讓他插手自家生意。
可現在陳家卻帶著賀家做起了生意,這讓周縣丞有些惱羞成怒,連帶周太太又有了不滿。
不過這點不滿對現在的陳家來說已然不算什麽。
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靠山穩固,都不是現在的周縣丞能夠隨意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