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個表情。”陸文州從時序手中接走高爾夫球杆,走到發球台前:“不想跟我舉辦婚禮嗎?”
時序注視在玩高爾夫球的陸文州,見他心情好像很好,就連詢問意見的語氣都帶著鬆弛感,完全沒有壓迫感,越是這樣他覺得自己虧欠太多。
從離婚的念頭浮現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永遠都還不上陸文州給他的支持,還有愛跟包容,這男人身上的優點遠超過缺點,而他越來越貪心,把心思更多的放在了事業上。
他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到頭來是兩敗俱傷。
不知道這個決定是正確與否,但他卻很需要這樣做。因為這是唯一的,能夠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裏覺得安心的選擇。
“陸文州,我不想辦婚禮。”
高爾夫球輕輕打出,卻偏移了路徑,沒有進洞。
陸文州沒有理會這顆球,金絲眼鏡底下的神色自若,他把高爾夫球杆放回原來的位置,‘嗯’了聲:“沒關係,你不喜歡那我們可以旅行結婚,度個蜜月。”
“我也不想度蜜月。”
“那你想做什麽?”陸文州放好球杆,側過身,目光落在時序身上。
時序垂放在身側的手自己都沒察覺的,抓了一下褲腿,迎上陸文州的注視,如實道:“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正在做著嗎?”陸文州問。
時序頓時啞然,抵著褲腿的指尖上下動著,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著了。
“你說你想投資茶作,可以,我支持你了。你說你想投資煦州,可以,我支持你了。你說你想解決時家的事情,可以,我幫你解決了,甚至我讓他們連影子都沒法在你麵前出現。你說你想去美國讀書,不要我陪你,可以,我答應了。”
陸文州說著,語氣有了些變化,他眸底浮現幾分不解:“寶寶,你說你不想舉辦婚禮,可以,我尊重你,可是你到底想做什麽,有時候我會以為是我們年齡差距導致的問題,所以是嗎?你總得告訴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