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知的耳朵開始慢慢變紅, 眼神亂飄怎麽也不敢看牧晏,明明氣得要死,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牧晏突然爆發出笑聲,水潤的眼眸彎彎的, 手裏拿著梅花枝指著他, 她笑得前仰後合:“我隻是隨便說說,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的夢到我了吧。”
周予知終於敢直視看她了,他惱羞成怒地瞪了牧晏一眼:“陳晏你知不知羞?”
“我知什麽羞,是我讓你夢到我的嗎?再說了咱們倆可是正經的未婚夫妻,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牧晏將手中的梅枝遞向他,一雙煙波雲轉的眼眸看起來總是含情脈脈的模樣, 她看著他:“快收下,不然我就跟你母親說你做夢夢到我了,而且還……”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完, 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用打量的眼神從頭到尾把周予知看了一遍, 最後落在了某個地方。
周予知警惕地退後一步, 瞪了她一眼:“你往哪看呢?!”
牧晏見他這樣不禁逗弄就收回了目光,但遞給他梅枝的動作卻沒有收回去。
“周予知,你收不收?”她雖然是在笑著,語氣確實赤/裸/裸的威脅。
周予知還真不想收這東西,他即便是不喜歡讀那些陳詞濫調的詩文,但也是知道“折梅寄江北”這典故的,陳晏沒想到還沒死心, 居然還在這裏跟他這示愛。
他對待感情從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確定了不喜歡那就是不喜歡, 肯定是不會給這陳晏任何一點機會的。
周予知接下了梅枝,將其一折兩段:“陳晏我跟你說過多少回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謝瑜,你能不能不要再對我糾纏不清。你以為用母親來威脅我我就會娶你嗎?你趕緊死了這條心,我明日就去跟聖上請示,過幾日就前往漠北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