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整個石郎莊轟動了,有人實在忍不住,跑去張家找張夫人去了。
“什麽?學塾的先生在準備聘禮?”張夫人蹭就站起來了,想了想又緩緩的坐下。
來送信兒的人說了那陣仗,張夫人的心就更涼了,跟來人寒暄了幾句送走後,趕緊去找夫君了。
張子棟皺眉:“讓子善去縣裏做什麽?”
“學塾裏的先生在準備聘禮,你想想啊,這是要跟誰提親?”崔夫人低聲說:“子善用情不淺,婚事不成也就罷了,這一回頭季初夏竟定了親事,他怕是受不住。”
張子棟歎了口氣:“這事兒啊,沒啥想不開的,一家女百家求,到最後還不是選一個人嗎?”
“我可跟你說了,咱娘心裏對季初夏不滿意了,要是這個時候子善再有點兒什麽事情,買賣做不做不說,必定是要結仇了,酒坊買賣不說,咱們田裏那些蔥不管了?往後的銀子不賺了?”張夫人小聲說。
張子棟點頭:“行了,我去找子善。”
張夫人這才回去,張子棟把田裏的事情安排下去後,往作坊來。
作坊裏,梅若雪正在查看新出來的酒,這次可不是要送出去,而是要在村子裏擺席麵用的。
“大哥。”
張子善看大哥到了門口,出聲。
張子棟招了招手:“來一下。”
張子善走出來,哥倆到了角落裏,張子善有些狐疑的看著平日裏話就少的大哥,問:“咋了?”
“你嫂嫂說學塾裏的先生在準備聘禮,應該是跟夏夏提親,她擔心你心裏頭難受。”張子棟說著,掃了眼弟弟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張子善尷尬的笑了笑:“大哥,我沒什麽好難受的,夏夏和尋常的姑娘不一樣,如果答應了祁公子,那必定是真心喜歡的,我沒事。”
“子善啊。”張子棟想了想:“要我說啊,這就是你們倆沒緣,季舉人如果不出事,你和季小鳳早就完婚了,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爹娘都會操持這門婚事,有了季小鳳在前頭,夏夏這塊就是個心病,真成了夫妻也會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