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深吸一口氣先一步進屋,坐在陳秀娥的身邊,看她們說聘禮的單子上的明細。
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季初夏才說:“祁玉要進京趕考,我還在三年孝期,所以這婚事不能著急。”
“聽夏夏的,今兒是小聘,回頭明年祁玉上京之前咱們大聘,等祁玉從京城回來完婚,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終身大事可不能含糊了。”蘇夫人是個爽快的人,立刻說。
範氏和陳秀娥都鬆了口氣,陳秀娥輕聲說:“蘇夫人,咱們小門小戶人家,這小聘就已經是沒見過的了,回頭我們家可不好配陪嫁了。”
蘇夫人牽著陳秀娥的手,說:“秀娥啊,咱們看重的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陪嫁有沒有都無妨,但這是祁玉和我們的態度,是對夏夏的看重,穩妥的接著就是了。”
陳秀娥笑著點頭:“讓蘇夫人見笑了。”
“怎麽會呢?”蘇夫人說:“唯有秀娥這樣的性子,才讓夏夏如此好,回頭夏夏嫁過去了,帶著你們一起過去。”
陳秀娥隻覺得心酸,這世上少見嫁女兒,連帶著娘和弟弟一起帶著的,她也不想給夏夏添麻煩。
“現在說這個可早,咱們把兩個孩子的
庚辰貼寫了,找人合了婚。”範氏怕陳秀娥掉眼淚,輕聲說。
事情辦得極其順利,等大家都忙著往學塾那邊去了,祁玉才帶著季初夏去看自己抓的大雁夫妻。
當季初夏看到脖子上係著紅綢,眼裏都是驚慌的大雁夫妻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就是個是美人兒,笑起來眼裏像揉碎了星辰落在眸子裏一般,祁玉一時看失神了。
季初夏偏頭跟祁玉四目相對:“守篤是你的小字?”
“嗯。”祁玉說:“是母親取的,當時她滿心滿眼都是我父親,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祁玉說。
季初夏的笑容收斂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我並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