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中答應的很爽快,並且不用跟季初夏商量,直接就做主了。
等田郎中拿著一百兩銀票離開後,張員外反倒有些心神不寧了,他總覺得田郎中答應的太痛快,明明那些泡酒的草藥別人一看就會,自己本想田郎中會爭爭講講,到最後能用很低的價格拿到酒方子就好了,所以才會把提溜圖給那麽高的價兒,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琢磨來琢磨去,他沒跟張子善說,去找大兒子張子棟了。
張子棟聽完直拍大腿:“爹啊,你這可是吃大虧了!”
“好好說話!你這咋咋呼呼的做啥?”張員外心裏咯噔一下,生氣的說。
張子棟歎了口氣:“爹啊,季初夏是個肯吃虧的人嗎?不說季初夏,就說田郎中是個啥樣的人?誰能在他手裏占到一個子兒的便宜啊?”
張員外一琢磨,可不是嘛。
不過轉念一想:“回頭季初夏知道了,也許還會來找咱們呢。”
張子棟搖頭:“不會,子善幾次三番幫過季初夏,這裏麵總有說不清的情分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田郎中在為季初夏善後,那邊都定下親事了,總不能跟咱們家子善還有太多往來的。”
張員外皺眉:“你直接說!”
“直接說就是藥酒的買賣以後咱們家做不成,田郎中會跟季初夏開酒坊,專門做藥酒這一塊,能拿出來兩個方子,你覺得季初夏手裏能就兩個嗎?再就是咱們去年受災,季初夏的那些白菜、蘿卜和蔥讓咱們莊子上的人沒少收入,可以說不比糧食差,咱們家的田地最多,她把那些蔥留在咱們家地裏,我還高興呢,隻怕這一批從蔥賣出去後,這田地上的好處也沒了。”張子棟看著張員外:“爹,現在你明白了嗎?”
張員外頓時後悔不迭。
張子棟又說:“季初夏今年跟莊子上的人說什麽?河邊開荒,種什麽瓜子,並且她在山腳下移栽了人參苗,你聽說誰養人參了?反正我就知道隻有季初夏,我本想著把種人參的本事學來,這可是好東西啊,簡直是種金子一般,如今這些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