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見到玉薑的時候,還是個奶娃娃,她這孩子命也真是苦,好在是苦盡甘來了,有這麽個女兒常伴左右,霜姨您的福氣還在後頭呢。”蔣春嵐話音落地,整個正廳靜了一瞬。
薄玉薑從小走失,不算什麽秘密,薄老夫人思女心切哭瞎了雙眼,大家也很同情,可同情歸同情,這大好的日子,當眾揭人家傷疤,是不是不太地道?
薄老夫人麵色如常,“承夫人吉言,夫人的福氣也在後頭。”
蔣春嵐呷了口茶水,眯眼笑起來:“霜姨也與我生分了,叫我春嵐便好。”
“夫人身嬌玉貴,還是要有分寸為好。”
程夫人笑道:“薄小姐蘭心蕙質,孝心可嘉,實為京州眾名媛之表率,無愧薄老夫人的教養,也許是以前吃苦的經曆,才賦予了薄小姐與其他名媛不同的性格特點吧,有道是禍福相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薄玉薑盈盈笑道:“夫人謬讚了。”
程夫人目光一轉,落在柳相月身上:“聽說你們婚期將近,到時候可要厚臉皮討杯喜酒喝了。”
薄玉薑偷偷覷了眼柳相月,麵上顯露出幾分羞赫,“夫人就別拿我打趣了。”
蔣春嵐對著薄老夫人笑道:“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愁。”
懷青走到薄玉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薄玉潯開口說道:“母親,後廚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下去安排,各位、失陪了。”
話落轉身離去。
“二哥。”薄玉潯剛踏出門檻,就被薄玉薑叫住了。
薄玉潯腳步未停,冷冷勾唇:“你還有臉來?”
薄玉薑抬手撩了撩鬢邊的發絲,微笑道:“二哥說的哪裏話,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來?你看程夫人和蔣夫人都很喜歡我呢。”
薄玉潯冷哼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瞞不了天下人。”
薄玉薑勾起唇角,“二哥既然知道,為何不當麵拆穿我呢?想必你也知道,大家不會相信的吧?還有母親,她已經經受不了再一次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