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聞人蕪他不會是……不、不舉吧?
岑景抱著鏡子陷入沉思。
雖然他同聞人蕪是有那麽十來年的交情, 但是基於這種事情過於隱秘,也不見聞人蕪同他提起。
所以,岑景還真不知道聞人蕪有沒有這方麵的缺陷。
不對不對。
岑景突然晃頭, 嘀咕道:“聞人蕪可是耽美文的主角攻誒,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不行啊……”
“難道……”岑景雙指摸著下巴,靈光一閃,“難道除了紀棱, 聞人蕪對誰都嗯不起來嗎?”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 但是一放進裏, 主角攻隻對主角受一個人有感覺, 嘶。”岑景凝眉, 鄭重道, “這樣說來也合理。”
“哪裏合理。”
冰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突然響起, 岑景嚇得一跳, 懷裏的鏡子差點被摔出去,他立刻轉身,便見聞人蕪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岑景冷汗瞬間下來了。
“尊、尊上大人,您什麽時候來的?”
不知道聞人蕪有沒有聽到奇怪的東西,岑景很是心虛,支支吾吾道, “您看看您,來都不通報一聲, 小魔什麽都沒準備。”雖然通報他也不會準備什麽。
岑景在心底狠狠捏汗。
聞人蕪卻並不言語, 隻一步步朝岑景逼近。
岑景退無可退,整個人被聞人蕪半抵在牆上。
岑景緊張到極點,不待岑景回神, 便見聞人蕪沉著如墨般黑瞳,沒來由突然冷冷問道:
“‘紀棱’是誰?”
…………
等到聞人蕪離去許久,岑景都未從方才的尷尬中回過神。
還有什麽是比背後議論別人結果被抓包更尷尬的事情嗎?
倘若放在從前,岑景一定答沒有。
然而現在……
有,岑景懊惱的抱住腦袋。
那就是當聞人蕪麵無神情問“紀棱是誰”的時候。
岑景恨不得當場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再見人!
他當時腦子裏漿糊一片,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劣拙解釋,好在聞人蕪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沒再追問,岑景這才僥幸蒙混過關。
聞人蕪前腳一走,岑景後腳就找來了墨嶺,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畢竟這關係到他今後的人身安全。
岑景遣散周遭的魔修,唯留下墨嶺一人。
“殿下。”墨嶺的冷臉同聞人蕪的如出一轍,百年後他更是盡得聞人蕪真傳。
“我問你個事,”岑景鬼鬼祟祟。
“知無不言。”墨嶺隱晦的目光緊緊落在岑景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來什麽似得。
墨嶺回答的爽快,岑景話臨到嘴邊,卻幾番說不出來。
這問題多少關係到聞人蕪的隱私,更別說墨嶺還是聞人蕪的心腹,若是公然討論,聞人蕪定然知曉。
岑景思考半晌,突然靈機一動,小聲問:
“那個,我想問,魔尊大人他夜間,會去其他美人殿中嗎?”
岑景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頗好。
和自己同寢的時候什麽都不做便罷了,但這百年間,聞人蕪同其他美人在一起的時間何其多,他們總不可能也隻是光蓋被子聊天吧?
岑景問話時不忘觀察墨嶺的神情,他發現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墨嶺動作似有片刻停頓。
“不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