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韓清婉追了上來。
韓思行停了下來轉身看她,“大妹有何事?”
韓清婉笑著將手中的荷包遞了上去,“這是我閑來無事繡的,我看大哥身上的荷包還是去年婉兒給繡的了,看著都舊了。”
韓思行手負在身後沒有接荷包,“你如今已經及笄,你我雖是一府的,卻也隔著房,你再送我這些東西便不合適了。”
韓清婉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有些傷心地仰頭看他,“即便隔著房,我們也是不出三服的兄妹,哪裏就需那麽避諱了。大哥從小待婉兒如親妹妹,時常買好吃的好玩的給我,還帶我偷偷出去玩而,我都記得。這兄妹感情,哪能因著我及笄就淡了呢?”
“男女三歲不同席。何況如今你我年歲都大了,到了議親的年紀。大妹若無事,便回去吧。”
韓思行神色疏離,冷漠。
即便他要顧念幾分兄妹情意,即便她無辜,可她的祖父殺了他祖父一家,這筆血仇又該怎麽算。
還有母親死因不明,韓清婉的母親小溫氏又搶占了母親那麽多的嫁妝,這些賬又該怎麽算。
可憐他和父親在外征戰,用命換來的榮光和財富,養肥了他們,他和父親又得到了什麽?
父親沒了妻子,孤苦了半輩子,連自己有個女兒都不知道。
他堂堂榮國公世子,出門會友都是別人付銀子,自己寒酸得連半頓酒錢也付不出來。
韓清婉將荷包攥到手裏,低著頭輕聲道,“大哥慢走。”
韓清蓮走了過來,譏笑道,“長姐,大哥怎不要你的荷包?”
韓清婉冷聲道,“大伯父和大哥疏遠了二房,於你有什麽好處?”
韓清蓮笑著抬起來手腕,上麵戴著一對紅色的珊瑚手串,一對藍色的瑪瑙手串。
“昨晚士兵送了一個箱籠到大伯父那裏,大伯父差人給我送了這兩對手串,還有一支金簪。長姐那裏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