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陽光明媚,春景正好。
馮公公那張欠打的嘴臉,也格外順眼。
沈祐目中飛快地閃過笑意,走到馮公公麵前停下,拱了拱手:“馮公公今日大駕光臨,沈家蓬蓽生輝。”
馮公公眨眨眼,衝沈祐一笑:“沈侍衛客氣了。咱家忽然登門,沒叨擾沈侍衛吧!”
沈祐凝望著馮公公:“馮公公肯登門,我受寵若驚,焉有叨擾之理。”
四弟沒吃錯藥吧!
對這個死太監這麽客氣幹嘛!
沈嘉翻了個白眼,不甚客氣地張口:“一個月才休沐一日,馮公公不去酒樓瓦市消遣,跑我們沈家來做什麽。”
內侍**少一物,最多算半個男人。
人性就是如此,越是缺什麽越是喜歡什麽。內侍們休沐的時候,貼了胡子,揣著銀子去青樓消遣是常事。沈嘉這麽說,是故意譏諷馮公公。
馮公公今日心情頗為不錯,也不和沈嘉計較,笑眯眯地應道:“咱家有事要找沈侍衛商議,所以才冒昧登門。沈三公子不待見咱家,可以自便。”
沈嘉看馮公公一百個不順眼,立刻瞪大了眼:“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想攆我走不成!我告訴你,這裏是沈家,楊公公也不在這兒。還輪不到你來耀武揚威!”
說著,就要卷衣袖!
就在這個時候,沈祐轉過頭來:“三哥,我和馮公公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沈嘉:“……”
沈嘉像吞了個生雞蛋,瞠目結舌,一臉震驚:“你說什麽!你竟然讓我走!”
最後一個字驟然上揚,就像被無辜拋棄的怨婦。
沈祐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嗯了一聲。
沈嘉瞪了馮公公一眼。
馮公公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衝沈嘉愉快地揮手作別。沈嘉氣得重重哼一聲,轉身扭頭進了沈府。走出老遠了,還能聽到馮公公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