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高燒的餘舒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你自己發燒了嗎?」
「嗯。」祁衍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是因為傷口發炎引起的,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更嚴重,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他相信以兄長的能力已經成功,這就值了。
「你這樣可不行,得去醫院。」餘舒可沒有想這麽多,就覺得他這情況就應該去醫院。
她正解鎖手機要叫救護車,她就聽到他拒絕的啞聲道:「不需要。」
態度有些強硬,但是毫無說服力。
餘舒皺眉,直言正色道:
「這情況了還要堅持你這個行為藝術呢?命都不要了?」
「發燒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你得端正態度,積極就醫!」
「這病可大可小,要真直接嗝屁了那是一了百了,要是燒嚴重了腦子壞了可就是耽誤你一輩子,你家人要知道了得多難受?你這麽年輕,沒談女朋友、沒結婚,人生這麽多樂事都沒享受,多虧啊。」
「你可別想不開,就算是為了這麽什麽行為藝術,那也得先把身體養好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餘舒一副你要是不肯治病,我就說到你肯為止的嚴肅態度讓祁衍頗為無奈。
她真的好吵啊……
也真的非常喜歡多管閑事啊……
說什麽行為藝術隻是他不想接受她熱心幫助的借口罷了。
餘舒見他沒有反應,眉頭皺得更緊。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還是病昏了?那正好,直接拖走送醫院。」
祁衍出聲:「聽到。」
「行,沒昏倒就成。」
餘舒說著就準備按下撥號鍵,手腕卻突然被那隻滾燙的手掌握住,隻是輕輕握了握阻攔她撥號就放開了。
緊接著他就露出頭來,手撐著地麵緩緩坐了起來,邊坐起來邊一本正經的開口:「謝謝,但我對醫院過敏,去了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