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的、能沾上那蠱師氣機的東西。
少年聽罷不由怔了一瞬,隨即思索著挑了挑眉梢:“阿辭,你是想……把東西送到桑若,讓那符開雲自己辨別辨別。”
“顯然。”慕惜辭欣然頷首,“蠱術在南疆流傳了那麽久,他們蠱師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能辨別他人氣機的秘法。”
“左右我們也是既認不出那符陽秋的氣機,又尋不到符開雲的八字……這便不如將那蠱師的貼身物件幹脆寄送到南疆那頭去。”
“萬一墨書遠身邊跟著的那個蠱師,真是那失蹤多時的符陽秋,我們手頭,指不定還能憑空多一個與桑若女君協商談判的籌碼。”
“那,假若那蠱師並非符陽秋,而是那個沒什麽背景的阿貢呢?”墨君漓眨眼。
“倘若那人不是符陽秋……那我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呀。”慕大國師不甚在意地一聳肩,“假若那人真是符陽秋,回頭我與他動起手來,還得多少注意著些分寸。”
“但要是那人不是符陽秋,我大可以無所顧忌地直接下死手——”
“反正他都被人煉成人傀、當了二十來年的行屍走肉了,救也救不回來,倒不如幹脆打殺了去,大不了過後我再多給他誦兩遍經、燒兩張紙,好生超度一下唄。”
“這又耽誤不了多少事。”慕惜辭咂嘴,墨君漓聽罷忍不住顫巍巍地比出兩根大拇指。
——果然,一旦涉及到了這些玄術易理,小國師便比他凶悍了不知凡幾,這麽一比,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白兔!
墨·弱小·君·兔子·漓心下如是想著,一麵晃悠悠就手提了筆:“這好說,我立馬就給解斯年寫信。”..
“誒,此事倒也沒有這麽急。”慕大國師吊著眼角一把按住了少年的手臂,杏眼內微多了三分探尋,“與寫信相比,我更好奇我前兩日給你留下的那卷經文,你這會都背會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