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想著要榨幹侯府最後那點價值吧……害,不管他,左右也與我們無關。”墨君漓擺手,作勢便要岔開個話題。
孰料不待他將那話鋒扭去別處,小姑娘便先一步按住了他的爪子:“等會,你說墨書遠今兒突然跑去安平侯府,看祝升去了?”
“算算時間……這應該是在跟慕詩嫣吵過一次之後?”
“……應該是吧。”冷不防被人按住的少年懵懂眨眼,“聽觀風閣的人說,墨書遠走得挺匆忙的,那車再快一點都能趕上狂奔了。”
“並且,他上車前的臉色也不太好……沉著臉,大約又青又綠?”
“又青又綠……那應當是沒錯了,我是今早巳正前後收到解斯年遞來的信兒,韻詩的消息比他略早了半個多時辰。”慕大國師斂眉沉吟。
“相府跟著南安王府離得不算遠,那馬車走快一些,一刻怎麽也能趕到了,再算上解斯年忽悠墨書遠,和墨書遠跑回去找慕詩嫣算賬的時間……沒錯,是在吵過一次後。”
“但他剛跟慕詩嫣吵完就去侯府作甚?”
“誰知道呢,”墨君漓攤手,“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嘖。”慕惜辭嫌棄咂嘴,片刻後忽又猛地撫了掌,“等等,我好像有想法了。”
“阿衍,你知不知道墨書錦的四柱生辰?”
“阿辭,你問這個幹嘛?”少年聞此驟然警覺,原本懶洋洋癱下去的背脊立時支棱了個筆直,“算命盤?”
“問題我六哥那樣的懶貨有什麽可算的,不是說總給人算卦容易虛耗己身嗎?你可別胡鬧著再累壞了自己。”
“呸,誰胡鬧了,我隻是覺著,墨書遠很可能是跑侯府哄騙祝升對墨書錦下手去了,這才想看看六殿下那八字上這會帶不帶煞。”
“阿衍,你別忘了,上回祝承煦墜馬身亡,上去頂鍋的就是你六哥——祝升可是將那‘殺孫之仇’通通記到墨書錦身上了。”小姑娘垂眸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