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小國師又在卜卦了

第八六一章 阿衍你笑的好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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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溫家祖孫,白景真總算能坐下來安生喘一口氣。

先前被他一盞茶噴濕了大半的桌案,這時間已然幹得八||九不離,青年垂眼,就手拿布巾擦去了餘下的那點水漬,繼而提起了筆山上架著的一杆狼毫。

——他們這邊既已定好了主意,那他也總要先與七殿下通一通氣。

免得來日收起網來,再無端鬧一個措手不及。

白景真如是想著,一麵吹幹了宣紙上尚洇著的墨跡,卡在黎明時分,放飛了那隻才醒的信鷹。

鳥兒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重簷之上,青年凝視著它遠去的方向——

瞳底映出片火一樣燒灼著的朝霞。

*

長樂二十七年,六月季夏。

墨君漓揣著那遝才從自家下屬們手中得來、尚新鮮熱乎著的物料,悄聲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打從符開雲處得知,定遠侯陳氏一族有豢兵謀反的心思後,他便一直著人留心觀察著此事。

如今總算刮齊了定遠侯陳安德心有不臣的證據,也不枉他們觀風閣,上下通力搜尋了足足兩個月。

當然,這還隻是個開始,好看的戲,還都排在後頭。

少年笑眯眯彎了唇角,入宮便直奔了帝王書房。

彼時墨景耀才批閱完一摞奏章,抬眼瞅見那無聲鑽進來的矜貴少年,險些被嚇掉了手中的朱筆。

「阿衍,你這……怎麽突然笑的這麽陰險。」雲璟帝跳著眼底,安撫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近來墨君漓親自進宮哭窮的次數較以往略有減少,他冷不防瞧見他這又詭異又猙獰又稍帶猥瑣的笑容,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矮油~老頭,你這怎麽能說人家陰險呢,人家今兒分明是給你帶兩個好消息來的。」少年捂著麵皮嚶嚶假哭,末了不忘拋給自家老子一個「幽怨」的眼神,「你這樣說人家,人家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