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司穆改變不了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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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沈襄沒有睡覺,她站在露台等了薄南辭一夜。

可薄南辭並沒回來。

白姨起床就看到沈襄立在露台邊,她回頭朝院子裏看了眼,並沒看到黑色卡宴。

白姨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沈襄是在等薄南辭。

應該是她昨晚的話起了作用,沈襄回心轉意了,而薄南辭卻不見蹤影,白姨可著急死了。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撥通薄南辭電話:

“白姨。”

薄南辭的聲音低沉庸懶。

“南辭,昨晚為什麽沒回來?襄襄等了你一夜。”

那頭的薄南辭寫字的筆一頓,墨水落到頁麵,慢慢暈開,聽不到他的聲音,白姨更急了,她連喊了好幾聲:

“喂。”

“在,我在,白姨。”

薄南辭回過神來,唇角笑紋裂開:

“我馬上回來。”

電話掛斷,薄南辭趕緊拿大衣穿,還對著玻璃窗撫了下淩亂的發,許久不曾這樣激動過了,他得周五正六去見沈襄。

黑色卡宴駛入別墅。

薄南辭打開車門,下車,一抬頭就看到了露陽邊立著的白影,形單影隻,她臉色很白,而那份白偏生又為她增添說上來的病態,美極,也讓他心氧難耐。

薄南辭心髒劇烈跳動,他像個毛頭小夥般衝上樓,他看到那抹白影緩緩轉過頭,她眼睛裏的冷漠與疏離讓他膽戰心驚,他怔了怔神,走上去,語調輕柔,透著小心冀冀:

“白姨說,你等了我一夜?”

沈襄沒有說話,唇抿得冷白。

沈襄的表情,一片死灰,薄南辭劇烈跳動的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他握住她的手,眉頭一皺,他趕緊回房間拿了件衣服替沈襄披上:

“沈襄,你不知道冷嗎?”

沈襄望著他,定定地望著,粉白的唇開合:

“薄南辭,曾經,我無數次這樣等你,而昨夜,我又受了一次這樣的煎熬,李媽說,你為我而白頭,白姨說,你曾患過抑鬱症,而昨晚,我也聽了你五年前讓王源送進來的錄音筆,包括你房間的那支,無可厚非,我聽了很感動,但,僅僅隻是感動,你說藍婉月救過你的命,其實五年前,我就想告訴你,我也救過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