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跟小家夥玩了會兒沒忍住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噓!”趙青鬆示意小家夥別鬧騰了,讓他乖乖睡覺。
看到栗蓉眼底淡淡的烏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熬夜趕工才回來的,總之趙青鬆很心疼,很人性地沒有折騰她,攬著一大一小,滿足地睡了過去。
大清早,栗蓉一覺醒來,屋裏沒人。
她穿好衣服出屋,被冷空氣凍得打了個寒戰,剩下的那點兒瞌睡全醒了。
外麵安安靜靜的,栗蓉有些奇怪,現在還不到八點,怎麽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呢?
她準備先吃飽了,再出門去看看。
她還沒吃飽呢,大牛就跑回來了,栗蓉叫住他:“跑那麽急做什麽?”
“二叔叫我拿桶去接豬血。”
“什麽豬血?”栗蓉不解,接豬血照她的記憶,那都是以前還沒改革前,村裏還是大隊生產的勞作模式時,那時候過年隊裏殺豬,村民們才去接豬血的。
現在都是私人養豬,誰家殺豬給別人接豬血?
接的哪兒門子豬血?
大牛下一句話給她解了疑惑:“二叔的豬場最後一批豬了,在村裏殺了賣。”
啊,原來是趙青鬆自己的豬場,自家人去接豬血,也不意外了,栗蓉還剩兩口飯,叫大牛等等她,一塊兒去看。
“......那二嬸你吃快點。”
栗蓉連碗都沒洗,往灶台一放:“走。”
說起來,栗蓉也是第一次到趙青鬆的養豬場。
這是趙青鬆光明正大開的養豬場。
七八年年底政策開放,宋先平等趙青鬆回來過年,合計完了弄了一個養豬場,在別人看來,是趙青鬆幾人趁著改革開放搞養殖業。
實際上,是趙青鬆將私底下做了多年的養豬場,搬到了明麵上而已。
栗蓉隻大概知道一個位置,但一次都沒去過,七九年過完年,栗蓉回首都讀書,趙青鬆留在家裏弄養豬場,接著又種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