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臣凝眸坐在那裏,鬱璽良動動身,眼睛也跟著左右掃兩下,“咳,溫縣主可是不行的……”
“嗯?”蕭臣抬眸。
“為師的意思是,溫縣主在擂台上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但那很片麵……”鬱璽良深吸口氣,“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有些東西對女人來說是硬傷。”
鬱璽良對溫宛的定位起初是這女娃真會裝傻,後來發現她是真有點兒問題。
但凡自己在乎的,溫宛全都意會不到。
他說忌酒是真忌酒?
他說找魚那是真找魚?!
可他又不能說溫宛傻,一個傻子是得不到無逸齋禮室結業考的業旗的……
蕭臣聽出鬱璽良言下之意跟弦外之音,“師傅多慮,學生對溫縣主沒有求娶之意。”
“那你為何替她拉弓,更在眾目睽睽下替她束發?”
針對鬱璽良的質疑,蕭臣給出官方解釋,“學生與溫初然是摯交,溫縣主又是溫初然的侄女,我便如何也不能叫別人欺負了她,至於束發……”
“你要是把溫宛當侄女,為她束發倒也無可厚非。”
蕭臣猛一抬頭,正迎上鬱璽良理所當然的目光,“那為師就放心了。”
當侄女?
蕭臣忽然發現自家師傅的理解跟深入剖析能力,似乎太過與眾不同。
所以說智商這種東西見仁見智。
你當別人是傻子的時候,別人看你未見起不是一個弱智……
離開百川居,蕭臣自東井亭往左走向無逸齋院門,卻在看到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停下腳步。
沒有擂台上藍衣錦帶的颯爽英姿,溫宛換回慣常打扮走進來。
陽光下,溫宛略紅臉頰仿佛鍍上一層光暈,宛如無暇美玉,美好的不似凡人。
蕭臣定在那裏不動,溫宛卻是走的急,低頭時嘴裏碎碎念著什麽。
直到溫宛撞上來,蕭臣都沒開口。
“不好意思……”溫宛皺眉,揉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