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館裏,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待溫少行跟溫君庭‘艱難’撐著身子坐起來雙雙看過去時,溫禦在紫檀木椅上手搥膝蓋,連聲歎氣。
“那日校場看到你們兩個小兔……兩個寶貝孫兒被人打成那副樣子,祖父真是痛心疾首,恨不能直接衝到擂台擰斷孤千城的脖子給你們報仇。”
溫少行聞聲,扭頭看向溫君庭。
溫君庭瞬即拋過去一個警惕眼神。
“祖父莫傷心,我們就一時疏忽,否則憑孤千城那點兒本事我們打他還不跟玩似的!”溫少行嘴甜又會哄人,這種時候自然他說的多。
溫禦捏住自己膝蓋,後槽牙咬的咯咯響,臉上依舊祥和,“先不說那些,祖父今日過來給你們兩個帶了大補的玩意。”
隨著溫禦打開食盒,溫少行眼睛猛的放光,“灌湯雞!”
相比之下,溫君庭嗅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危險。
“祖父親手做的灌湯雞,你們兩個一人一半?”溫禦將托盤端出食盒擱到桌上,笑的分外慈祥。
“祖父你就做了一隻?”溫少行激動又失望。
溫禦好想動手。
“好東西要精不要多,一隻怎麽了,祖父花整個晚上給你們做的,吃不吃?”
“吃吃吃!我跟君庭一人一半!”溫少行毫不猶豫道。
溫君庭瞧了眼那盤灌湯雞,腦子裏仿佛一瞬間想起什麽不好的經曆,“兄長先吃,君庭早膳吃的多,這會兒不餓。”
溫少行瞅過去,“祖父做的灌湯雞整個大周朝絕無僅有,得趁熱吃!”
溫君庭扯唇,“不餓。”
當初要不是被溫少行這張嘴忽悠的去吃雞,他能被孤千城下套?
他這個人別的沒什麽,就是長記性。
“既然君庭不吃,祖父,煩勞您把盤子端到我這裏。”溫少行扭過頭,嘿嘿一笑。
溫禦也是嘿嘿,端著那盤灌湯雞走到床前,把矮桌叩到**,撂下盤子,“愛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