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城抹汗,他實在熱到撐不下去,看自己都有些模糊。
“我們快到了,小王爺先喝水解解渴!”
聽到溫宛允許,孤千城也沒啥好不好意思,抄起水囊咕嘟咕嘟。
就在孤千城撂下水囊一刻,溫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厚銅罩罩住暖爐,又起身將裹的嚴實的側簾掀掛起來,重新坐下來時手裏多出一把骨扇,搖扇搖出飛翔的感覺。
孤千城傻眼了……
皇城,禦花園。
德妃近段時間心情不好,哪怕沐浴在陽光下,她那顆自認被傷透的老母親的心依舊潮濕發黴,長了白毛。
前兩日將軍府傳來消息,叫她不許再插手自己皇兒婚事,娶誰不娶誰,都要聽從淵荷的意思。
德妃就算再跋扈,可在父親麵前她不敢。
她深知這些年若非得娘家蔭庇,這個德妃的位子她哪能坐的穩。
父親寵她溺她,可在大事上從不遷就她。
“淵荷那個該死的。”白玉拱橋上,德妃越想越氣,捏緊了帕子詛咒。
初柳跟在身邊,小心翼翼,“娘娘真想容三皇子娶七時?”
見德妃狠瞪過來,初柳立時俯身,“奴婢的意思是,項大姑娘那邊咱們也不能老是不見,總該給她個說法……”
德妃煩心,“給她什麽說法?”
“項大姑娘好歹也是項庸之女,奴婢覺得倒不如先吊著她,就說現在隻是權宜之計,且等功成,三皇子妃……亦或太子妃的位子,咱們還是心屬她。”
德妃冷哼,“你當項庸是傻子,這種話也就騙騙項敏!”
“奴婢覺著項大姑娘對三皇子有心,這事兒隻要項敏有想法,項庸一向護女,若較真兒,項敏未必強不過她父親。”
得初柳提醒,德妃心動,臉色略緩,“此事就按你的意思辦,本宮暫時不見項敏……且等項敏來,你把話帶到,順便將本宮最珍愛那隻金簪交到她手裏,也算是本宮給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