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事了。
涉事德妃跟宸貴妃都不追究,皇後隻會隨便找出一個替罪羔羊讓這件事草草過去。
可他擔心,甚至後怕。
如果沒有溫宛繡出與母妃一樣針腳的人偶,宸貴妃斷不能如此輕易把案子推給皇後。
現在母妃安全了。
可這件事一旦被人揪出來作文章,宸貴妃跟溫宛都會被牽連!
“溫縣主,不怕麽?”蕭臣轉眸,凝視眼前女子。
他為護她遠離,她卻為救他涉險,這是什麽道理?
溫宛怔住,“怕什麽?”
“怕連累。”蕭臣認真看向溫宛,“大周朝有大周朝的規矩,外臣若與後宮牽扯,與皇子交往過密,有憑有據便是重罪。”
溫宛知道,上輩子單這一條規矩,蘇玄璟坑死不少人。
有皇子,亦有朝臣。
可明明蘇玄璟與太子就是這樣的關係!
後來她明白了。
規矩在弱者麵前是規矩,在強者麵前是浮雲。
在蘇玄璟那種又壞又強的人麵前,是殺人的利器。
她心疼蕭臣會守這樣的規矩,“宰相魏泓是太子的人,兵部尚書是三皇子的人,好像工部尚書與五皇子走的很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他們都活的好好的。”
“本王與他們不一樣。”蕭臣平靜出聲,卻偏偏讓人聽出傷感。
溫宛知道哪裏不同。
正因為不同,蕭臣上輩子早早離開皇城,在邊陲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十年。
他離皇城那麽遠,蘇玄璟卻還因為‘絕地蒼狼’的封號,時時刻刻‘惦記’他。
也不知道後來,蕭臣的結局是什麽……
“魏王別有負擔,姑姑掌鳳印,案子落到姑姑手裏查下去怕是一灘爛泥,今日之事是宛兒助姑姑抽身,與魏王跟賢妃沒有關係,談不上陰謀,就算有也一定不會連累魏王跟賢妃。”
溫宛大義,她想告訴蕭臣別怕,出事自有她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