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鑒

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隻想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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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潭乙有屈從之意,蘇玄璟說出自己的想法。

“太子登基,局勢便再無逆轉可能,所以蘇某的意思是,這登基的時間可以稍稍往後退一退。”

聽到這句話,潭乙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麽胡話?”

也難怪潭乙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為了登基都做了什麽事。

於皇城內,太子控製住所有會影響登基大典順利進行的意外因素,司馬瑜跟沈寧首當其衝,在皇城外太子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說什麽不需要潭先生判斷對錯,你隻需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夠了。”蘇玄璟容不得潭乙質疑。

潭乙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要我做什麽?”

“簡單。”

蘇玄璟隻交代給潭乙一件事,卻驚的潭乙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

酉時,鴻壽寺。

馬車尚未駕進鴻壽寺,沈寧便在外麵看到了侍衛統領聶磊的身影。

苗四郎預感不妙,“我們若進去,隻怕出不來了。”

“便是如此,我們可以不進?”

待車止,沈寧才下馬車便見剛剛還在外麵的聶磊帶數十皇城侍衛走進來,鴻壽寺的門,被封死。

“屬下參見沈大人。”聶磊拱手,恭敬道。

沈寧點頭,“不必多

禮,本官屬實沒想到聶統領會在。”

“屬下奉太子命,特來協助沈大人查明梁國使節被殺案。”

沈寧微蹙眉,“什麽?”

“昨夜梁國使節趙平死在北越使節陸寒屋裏,太子殿下希望沈大人能在五日內破獲此案,給兩國一個交代。”

沈寧算了算日子,七日後登基大典。

蕭桓宇這是想將自己關在鴻壽寺裏五日,為此不惜殺梁國使節嫁禍給北越使節。

有點意思。

梁國君主與蕭臣交好,北越君主雖無意與蕭臣為敵,但蕭臣在北越的名聲可是差勁,細節到位了。

“走罷!”

沈寧帶著苗四郎走去案發地,聶磊自然跟在身後。

三人走去北越使節所居寢殿,沈寧隻草草查看過,便與苗四郎回了他原本的寢宮暫歇。

聶磊竟也跟了過來。

看著站在殿內沒打算離開的聶磊,沈寧詫異,“聶統領還有事?”

“屬下已為大人備好下榻的廂房,大人若累,屬下可引大人過去。”聶磊據實道。

沈寧聽罷失笑出聲,“本官住哪裏須得聽聶統領的?”

“不敢,隻是……”聶磊看了眼苗四郎,欲言又止。

“本官想與苗使單獨商討案情,聶統領可以退了。”沈寧麵色

微冷。

聶磊見狀猶豫,沈寧便又補充一句,“徹夜商討。”

“大人忙。”聶磊拱手,退出房間。

房門閉闔,苗四郎頗為憂心道,“現在想要逃出去,難了。”

“原也沒想逃。”沈寧看了眼門外。

“放心,沒人偷聽。”苗四郎給了沈寧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寧點頭,“你覺得在什麽樣情況下,登基大典才會延遲?”

苗四郎哪裏知道,眼中疑惑。

“凶兆。”

沈寧在禮部多年,深知‘大凶之兆’這四個字的威力。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製造並呈現出足以影響登基大典的大凶之兆……

距離登基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

蕭臣與溫宛自那之後再遇劫殺,路線一改再改,算日子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溫宛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安全,蕭臣大可以選擇更近的路。

她幾次勸蕭臣先趕回去,都被其拒絕。

林間,蕭臣正與十數黑衣人鬥在一處,長劍揮斬間血霧漫天。

就在蕭臣體力吃緊之際,忽有一抹身影從天而降。

那人單手執劍,手腕翻轉間劍氣如絲,絞纏住對手脖頸刹那劍氣成倍劇增。

隻是片刻,餘下幾個黑衣人盡被對手絞殺。

蕭臣收

劍之際站到溫宛身側,警惕看向來者。

來者上前,抬手間撕下臉上麵皮,“魏王殿下,好久不見。”

黃泉界,綺忘川。

“閻王使?”

“正是。”

綺忘川一身粗布素衣的男子打扮,那張臉卻是傾國傾城,“我知殿下有難,來遲了。”

蕭臣知對方是友,神色略緩,“言重。”

“按殿下跟溫縣主的速度,隻怕三日後登基大典你們未必能趕得回去。”

溫宛聞聲,下意識看向蕭臣。

“閻王使可有應對的辦法?”

“我既來,自然能替殿下排憂。”

依綺忘川之意,她已派黃泉界所有高手設伏在官道上,是以,她建議蕭臣無須再繞路,至此處到皇城最近的距離,隻有官道。

蕭臣不由看向溫宛。

“我們走官道。”溫宛決絕道。

蕭臣遂看向綺忘川。

“我不敢絕對保證官道安全,但至少黃泉界傾盡所有了。”

“多謝。”

“現在言謝尚早,待殿下坐上那個位子,莫要忘我黃泉界從龍之功就是了。”相較於蕭桓宇,綺忘川當然希望蕭臣稱帝。

蕭臣未語,帶著溫宛翻身上馬,直奔官道。

倘若順利,登基大典當日,必到皇城……

另一處,顧

寒到底是信了溫君庭,將麾下武將分成十隊分守關口。

直至與溫君庭再次相遇,顧寒些許震驚。

“為何,這般?”

看著溫君庭身後五名武將,及百餘輕騎,顧寒一時愣住。

依他們賭約,十路截住五路便是他贏。

若按賭約,若以溫君庭的兵力分布,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隻該有一名武將,十數輕騎。

溫君庭勒緊韁繩,看向顧寒時瞄了眼他身後,輕騎過百,與他兵力相當。

“顧老將軍,我們又見麵了。”

顧寒目露寒光,“你沒時間調兵。”

“自然。”溫君庭坐在高頭大馬上,少年颯爽,英姿勃發。

“你若沒有調兵,十條路,你縱分散兵力選中五條,也不該是身後那樣的兵力分布。”顧寒隱隱感覺到不妙了。

“五條?”

溫君庭勾起唇角,“將軍多想了三條。”

顧寒皺眉,“什麽意思?”

溫君庭還沒回答,顧寒陡然瞠目,“你在誆騙老夫?”

“兵行詭道,將軍說騙可不準確。”溫君庭拔出落霞,身後馳靖等人亦抽劍相向。

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