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自來就對蕭臣特別關愛,更遑論這次還是因她受傷。
於是某縣主在知道蕭臣傷口未作處理後,當即跑出去,回來時手裏握著藥跟白紗。
蕭臣在朔城時,偶有戰勢,受傷多是自己包紮處理,動作幹淨,手法純熟。
像這種小傷,為將士者基本不放在眼裏。
說誇張點兒,再晚些包紮傷口都愈合了!
然此刻,蕭臣看著一臉緊張坐在自己旁邊的溫宛,心裏忽然就覺得這是十分嚴重的傷勢,他自己沒辦法包紮,動也動不了。
“是不是……”
溫宛看著直挺端坐的蕭臣,猶豫一下,“先把衣服脫了?”
蕭臣臉頰微紅,“本王動不了。”
溫宛,“……”
她明明看到蕭臣剛才還在用左手端飯碗。
轉念再想,可能端碗的時候他便忍著疼!
不用這樣的,蕭臣。
你不用這麽堅強……
“沒事,你別動,我來。”
蕭臣聞聲,心髒立時加快跳動,仿佛那裏突然多出來一隻小鹿,砰砰的撞個不停。
他連聲音都變得沙啞,“有勞溫縣主。”
房間裏安靜下來,蕭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不敢看過去,隻繃著身子等溫宛過來幫他褪衣。
哢嚓-
所有醞釀好的情緒,在聽到綢緞撕裂的聲音後,消弭於無形。
蕭臣慢動作扭頭看向左肩,袖子被溫宛齊整整的卸下來,傷口剛好露在外麵。
那隻老虎,死的一點兒都不冤!
“疼了?”見蕭臣轉眸,溫宛心疼開口。
那傷口雖不深,可三道抓痕也翻著血肉,“那我輕點兒。”
蕭臣立時轉回頭,這話聽著有些別扭。
“昨夜魏思源怎麽會在後山,縣主與他當真迷路了?”蕭臣對魏思源的印象很淡,哪怕上輩子他都沒注意過這個人。
“剛剛人多,我沒說真話。”溫宛用清水把傷口擦幹淨,敷藥時見蕭臣肩膀肌肉都跳起來,趕忙用嘴輕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