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裏,淵荷投太子府門下,入畫堂卻未入府。
依淵荷所求,蕭桓宇同意其住在外麵,且命司南卿妥善為其尋得適合的住處。
司南卿第二日便為淵荷於東市往南懷德坊找了一處寬敞院舍,裏麵吃穿住用皆備,無一不齊。
房間裏,司南卿難得能直挺身子站在那裏,“居士若缺什麽,即可讓小武到太子府找我,但凡晚輩能做的事,決不推辭。”
淵荷坐在桌邊,微微頜首,“有勞。”
“居士客氣。”司南卿拱手,“若無他事,晚輩告退。”
就在司南卿轉身欲走時忽然想到一件事,折返回來,自懷裏取出密件,雙手遞到桌邊,“三皇子的案子,太子動用很多關係查到源頭,這些是證據。”
見淵荷拿過密件,司南卿再次拱手,恭敬退出房間。
小武送客,淵荷在房間裏翻看密件。
密件所述,那夜刺殺蕭堯的四個黑衣人皆是江湖落隱門的死士,其中一人乃宮中李嬪娘家姨舅的侄兒。
而李嬪曾因德妃刻意有為,導致小產。
兩個證據加在一起,足能證明那夜刺殺乃李嬪指使。
淵荷看著手裏密件,眼中深寒。
事實如此,可真相未必如此。
就在這時,小武自外麵回來,稟報說溫弦求見。
淵荷本不想與之再見,奈何溫弦不請自入。
“居士擇良木而棲,恭喜。”
溫弦行至桌邊,小武見淵荷遞了眼色,拱手退離。
淵荷抬頭,冷著聲音,“溫二姑娘可有別的事?”
“太子留下居士,這裏麵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居士縱然不說心裏也該明白。”溫弦自顧坐下來,“太子因何會將居士安置在此處,難道不是為了給歧王一個下馬威?”
歧王府與淵荷所居,兩巷之距。
哪怕溫弦不說,淵荷也知道其中用意。
三皇子已敗,接下來敢與太子對敵的唯有歧王蕭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