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臣離開昭純宮之後,賢妃陷入沉思。
她不同意這門親事,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之前柳瀅沒能成其好事,多半身份也有差別。
清芙從外麵端著糕點走進來,見自家娘娘愁眉不展,“娘娘還在為魏王的事操心?”
“臣兒的婚事的確讓本宮頭疼。”
賢妃感歎時清芙走過來動作嫻熟為其輕揉太陽穴,“其實奴婢覺著……”
“說。”賢妃美眸微闔,輕聲開口。
“奴婢覺著溫縣主也挺好,人立牆前,魏王背後若有禦南侯府,萬一有誰再敢欺負王爺,也好有個撐腰的。”清芙打從心裏覺得這門親事可行。
“人不立危牆。”賢妃慢慢睜開眼睛,“你就沒想過,為何宸貴妃到了這個年紀也沒生出一男半女……”
清芙不是多嘴的丫頭,沒再開口。
賢妃沒辦法告訴清芙,真正危險的不是禦南侯府,是自己的皇兒。
先帝遺詔就像一根刺紮在皇上心裏,她與臣兒能活到現在絕對不是皇上仁慈,就好比放長線釣大魚,皇上這是將她與臣兒當作魚餌了。
這些年她提心吊膽,就怕有人咬到魚餌。
若然如此,魚餌跟魚都得死。
賢妃不是沒想過抗爭!
可是她不敢想象,多大的魚才會不怕釣魚人……
淵荷當了溫弦與蕭桓宇的皮條客。
午時將至,醉霄樓一樓喧鬧,二樓獨間客滿,三樓天字號雅間也幾乎被占盡。
溫弦所在的地方是醉霄樓的密室,她被淵荷帶進來時幾乎繞的頭暈,從一樓入口輾轉到三樓,中間穿過很長一條暗道,可見這醉霄樓裏至少有七間雅室皆可偷聽。
上輩子她隻知道醉霄樓是太子府的聚點,卻不知道水有這樣深。
紫檀桌椅,雕工精致。
桌上整一套骨瓷茶具,房間裏點著香熏,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溫弦知道自己今日來見蕭桓宇的目的,刻意裝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