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目光微微恍惚,似是陷入了沉思,“其實說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喜歡她什麽,我跟她一共才見了三回麵,每次接觸的時間都不長,也就一小時左右的樣子,可能是興趣相投,談得來,也可能是她身上有著我向往的東西。”
靳寒舟向往的自然是對方的健康和技術。
因為有健康的身體,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玩車。
靳寒舟心髒不好。
玩車也得量力而行。
車子自然是玩得多,才能熟能生巧,靳寒舟玩得不多,自然就不算特別厲害。
不過碾壓業餘賽車手,還是可以的。
可即便如此,靳寒舟還是會遺憾,因為他的夢想,是當一名職業賽車手。
可惜,他身體不允許。
雖然靳寒舟目前的身體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可那些極限運動,卻是終身禁止的。
許簡一,“……”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把她的脾氣想得太好了。
好到足以容忍他光溜溜地壓在她身上,跟她扯他曾經喜歡的女孩……
要不是靳寒舟口中的人可能是自己,許簡一都想把他踹下床了。
人還在壓在她的身上呢,就一副緬懷的表情說著曾經喜歡的女生,她真的會謝好嗎?
再說了,其實她也很小氣的……
之所以大度,是因為他給的安全感太足,足到她不需要把其他女人放在眼裏。
但不代表她想聽他自述自己當初是如何愛上‘別人’的啊。
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不必坦白。
但凡小家子氣點的,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在床底下了。
這樣一想,許簡一忽然覺得自己確實蠻大度的——才怪。
靳寒舟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語諸多不妥,他忙低頭啄了啄許簡一的唇,帶著幾分輕哄地說,
“當然,我現在,隻喜歡你。”
許簡一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