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庭。
這一次,祝靖言出示了物證。
那是陸沛川死也想不到的物證。
視頻通過技術手段,調取出了那通電話的錄音。
短暫的電流聲過後,蔣傑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回**在法庭內——
“陸總,你放心,施工地現在沒有監控,拍不到我……有幾個工人收了我們的好處,想動點小手腳輕而易舉。”
“隻不過……後麵出了事,恒遠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大小姐這兩天就要到濱海了,你看……”
然後,是小孩吵鬧的聲音,以及一陣腳步聲。
“她那邊我會去應付……”
蔣傑中途似乎按到了免提,男人的說話聲十分短暫,並且很快的消失。
但僅有的那麽一小句,卻是這個案子最有力的鐵證。
那就是陸沛川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聽的出來。
他沉洌的聲線,格外的具有辨識度。
就連他自己,在聽到這段錄音後,都啞口無言了。
人證物證俱在。
法官看向了張律師,照例詢問:“辯方律師,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張律師搖了搖頭:“沒有。”
工程事故案,到這裏才算真正的了結。
陸沛川行為惡劣,挑戰律法底線,卻因為沒有造成大範圍的人員傷亡,隻判處了三年刑期。
三年,很短暫、也很漫長。可對於陸沛川來說,他失去了所有,輸的一敗塗地。
還有薛雅蘭的案子正在調查,一旦結果出來,他的刑期興許還要再加上三年。
陸沛川想過自己會輸,卻沒想到竟然輸的這樣狼狽。
而最後指控作證的人,竟然是他一直以來都很信任的蔣傑。
真可笑。
…………
等待判決書下來的那幾天裏,躺在醫院的薛雅蘭,居然恰好就醒了。
周斂深和舒菀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