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子臉上帶了幾分譏諷,把聲音又壓低了一些:“是陳家老大陳源出事了!”
陳家老大陳源?
喬綿綿過來這麽久,都沒見過這個人,一直都隻是傳聞,據說當年學業極好,為了供家中弟弟上學,考上了童生之後,便去給人當私塾先生,沒有再更近一步了。
喬綿綿問道:“不是說是個教書先生麽?他能有啥事呢?”
姚婆子呸了一口:“快別提啥教書先生斯文人了,人家那話說得好,這肚裏有學問的人啊,那壞起來肚裏壞水都是像墨汁一樣黑的很!”
“他不是在安陽鎮那頭給人教書嘛,居然跟人家新寡的大姑子好上了,還被人捉奸在床,那大姑子的婆家不樂意,主要是人家那男人死了還沒過百天,你說這叫啥事呢!”
姚婆子拍著手道,一開始說隻是坐會兒,這會兒喬綿綿端了壺茶水出來了,又拿了些瓜子出來,也沒見她有起身的意思。
“然後呢?”喬綿綿總覺得這事有點古怪。
“然後?”姚婆子拍了一把大腿,眉飛色舞道:“那家人也不是好惹的,據說那家有兩個以前是在山上混過的!”
喬綿綿明白這意思,就是當過土匪,心狠手辣的意思。
“人家大兄弟死了沒過百天,他就公然摸人家媳婦床頭去了,能放過他?”
“男方一家人跑到女方家裏要說法,也不知怎的藏在地窖裏把陳源給拖了出來,人多手雜,有人給他腦袋開了瓢!”
“天啦!”喬芸與喬綿綿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那還能活嗎?”
姚婆子咂咂嘴道:“要不說這事鬧得難受呢,這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那男方看著人不對勁,趕忙就讓人帶著大夫一道給送到了老陳家,還讓陳家給個說法!”
“這老陳家吧,吵又沒理,陳源偏又半死不活的癱著,人家送回來的時候,可是帶著回春堂有名的大夫,說清楚了,這人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