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與宋道成說起野人還未開竅,覺得是沒見過幾個女人,才會對喬芸生出那些想法。
那日他帶著野人去了群芳閣,也是存了一些心思的,因而那老鴇會意讓人給野人倒酒之時,他並未阻攔。
“你在山裏許久,對氣味尤其敏銳,我就不信,你沒發現半點端倪,可你依然喝了,兩杯酒下肚就忙著回家去,下樓之時還灑了一些酒水在身上!”
褚遂鈞眼神犀利看著他:“老夫不是喬芸那沒見識的婦人,對你那點小心思還會猜不透嗎?”
野人眼神淩厲與他對視:“可你暗算我是不爭的事實,我與喬芸如何,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念你對我多有照顧,這次我不與你計較,可你膽敢將主意打在她和孩子身上,休怪我不客氣!”
他說完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硬生生將桌子砸出了一個洞來,渾身散發的寒意,讓褚遂鈞瞬間想起當年那位主子。
直到野人出去,他還在怔怔發愣,許久才一聲長歎:“老宋啊,你說我這是圖了個啥呀?”
“我一心為了他,臨到頭來倒是被人指責我居心不良。”
他神情沮喪,活像是被忤逆兒子欺負的老人一般,讓宋道成不知該說啥。
野人回到院子裏,喬芸正在收拾回家的東西,見他手上全是血跡,有的地方還在流血。
當即驚呼道:“你這是做啥了?”
野人神情木然道:“我去揍那老匹夫了,誰讓他暗算我,害你受罪了!”
喬芸一愣,這才意識到野人說的受罪是啥意思,隨即老臉一紅:“事情都過了,你跑去跟人動手做啥呀!”
“他都一把年紀的老骨頭了,又是個不良於行的,你身手厲害,打了他回頭傷的厲害可咋辦?”
她忙著給野人包紮,這傷處豁口到處都是,叫人看著觸目驚心,也不知褚東家傷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