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在她這話問出口的時候,分明看到對方眼睛裏閃過戲謔,當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溫停淵既然跟安郡王和宋旌書是熟識,那叢張倫手裏解救下自己的事情,就定然就不會隱瞞。
宋旌書她不熟悉,安郡王卻與她打過幾次交道,雖不能說很熟,可他的品性,自己卻有一定的把握。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會無動於衷。
旁人可能會因為張倫的地位而有所顧慮,他卻不可能。
所以,這一次靜和公主出事,必然與她受張倫欺侮的事情有關。
「靜和公主是嚇到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認真,哪裏還有半分戲謔之色。
「啊?」徐氏有些不解,「隻……隻是嚇到了?被什麽嚇到了?」
喬玉言也很好奇,看著他的目光裏滿是疑惑。
安郡王卻被她看得臉紅,目光有些閃躲,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還是先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吧!你就陪著喬太太在這裏坐著吧!」
說完話之後,那離開的樣子,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喬玉言反倒因為他這個樣子,而生出了幾分好奇。
她看著安郡王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等收回視線的時候,忽然發現那邊的院子門口有一個人正定定地盯著自己。
卻是沈婧。
看到她,喬玉言就想到之前在戲樓被針對的事情來,她想了想問起徐氏來。
「沈家與咱們家自來沒有什麽交情,她們家太太早就已經過世了,沈大將軍也沒有續弦,府裏的事情都是二房的太太在管。」
這就奇了怪了,很快徐氏便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大好,不過這裏也沒有外人,趁著今日跟你說也好,雖然安郡王人不錯,但他不是咱們家能高攀得起的,這話,你知道是什麽意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