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的臉頓時就紅到了耳朵根,連忙將他推開了,「你……胡說什麽呢?!」
溫停淵卻仍舊有些緊張,「昨晚太衝動了,我今兒才想起來這事兒。」
說完又再一次緊張地看她,「真的沒傷著?」
被他這幾次問,喬玉言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你……說了沒有就沒有。」
見她這麽說,溫停淵好像才真的相信了,然後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我還特意去太醫院拿了藥回來。」
看著那青玉色的小瓷瓶,喬玉言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你從太醫院要的藥?是……怎麽跟人說的?」
問起這個,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輕咳了一聲才道:「宮裏頭的人,說個一句兩句就明白了,不用說得太直白。」
不用說得太直白,不也叫人知道了他們昨晚上的激烈麽?
喬玉言感覺自己恨不能挖條地道鑽進去,這個人在這件事情上不是很害羞的嗎?他怎麽好意思在旁人麵前張這個口的?
「我……我也是一時情急,今早上你都哭了,我怕萬一真的傷著了……偏我那些人手裏頭也從未備過這個藥,所以……」
能不哭麽?一整個晚上啊!
她也要睡覺的!她也會累啊!
可就算有些不舒服,也不好說出來,更不好叫外人知道才是。
喬玉言兩隻手捂著臉,轉身對著窗外去了。
溫停淵見她背對著他了,又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溫聲去哄,「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我……我下回再不去問了,你……你把藥收好?」
「還有下次!」喬玉言頓時又惱了起來,轉臉怒視著他。
這一看,才發現他一個八尺高的大男人正站在地上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也不知道為什麽,見著他這個表情,喬玉言心裏的氣忽然又一下子全躥走了,自己竟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