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已經含著兩分歉意地站起了身,「實在是不好意思二嫂,可能你和二哥一直遠在江南,不知道京城裏的事情。
這還是最近才消停下來,前段時間,朝堂上為了給先帝諡號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我娘家二叔都被牽連進了昭獄。
大哥也為了躲是非,告了病在家沒有上朝,就別說停淵了,他跟在聖上跟前,不過是一點兒小錯,就當著群臣的麵兒遭了斥責。」
在魏氏驚訝的目光中,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人人都說咱們家將來是有大造化的,但是有一句話叫伴君如伴虎,且看我娘家,如今大家隻看得到我父親入閣的榮耀,卻沒有看到當時我父親遭冷遇,叔父被抓時的窘迫。
還有咱們家,誰不認為大哥入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誰知道,竟隻是挪了個位子呢?所以這朝堂的事情,實在是不好說。」
「那弟妹的意思是……」
魏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喬玉言便打斷了她,「咱們家雖然從前和先太子還有些交情,可那已經是老黃曆了,關鍵是公爹早就已經作古,現在看來,那麽些世家出身的人,都還在等著呢!更何況我們家還娶過嘉禾公主。..
在聖上的心裏,咱們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實在難以揣測,因而關於二哥和兩位侄子的事兒,若是二哥和二嫂有心,還是要多和大哥商量商量才是,我一個內宅婦人,萬一誤了事兒,也沒臉在家裏待下去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魏氏還能說什麽?
且喬玉言明顯也不會給她機會說,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主仆離開。
等送了人出去,魏氏跟前的齊媽媽連忙走了過來,「太太,這六太太不答應可怎麽好?」
魏氏隻看著門口的方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好一會兒才道:「且不論那麽多,先把東西送過去吧!看看她那邊怎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