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如溫停淵所言,第二日便叫小丫鬟將這個食盒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昨兒齊媽媽走得太急了,我們太太都沒來得及叫我們把裏頭的點心騰出來。
我們太太說了,受了二太太的點心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麽還好意思偏這麽一個精巧的食盒?」
食盒還是昨天送去的模樣,隻是裏頭的油果換成了桂花酥,「我們小廚房做的桂花酥在府裏可算得上是一絕了,老太太都愛吃的,特意給二太太送來嚐嚐鮮。」
魏氏臉上便有兩分僵硬,但很快又笑著給了那丫頭一把錢打賞。
聽丫鬟說了魏氏的反應,喬玉言便心裏有了底。
如溫停淵所說,那就看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麽樣的打算吧!
七夕在她旁邊做著針線,「這個二太太未免也太看不起您了,雖然她那錢給的多,但是太太你豈是會被這些東西打動的人?
不說別人,就說府裏這些個太太奶奶們,恐怕做姑娘的時候,誰也不似太太你那般富足,還真當咱們小地方來,沒見過世麵了。」
喬玉言便嗔了她一眼,「這話不許在外頭說,叫人家聽到了,還不知道咱們怎樣張狂的性子呢!」
七夕將手裏的線收了口,便笑著道:「太太也太小看奴婢了,跟了您這麽久,奴婢哪裏不知道在外頭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七夕雖然性子相對於品蘭更活潑些,但是基本的分寸還是有,喬玉言也相信她不會在外頭胡亂說話,不過就是白囑咐一句。
「等你嫁了人,就該自己當家了,這裏裏外外的人際關係總要自己清楚,很多事兒都是話頭引起的,這方麵你倒是不如你品蘭姐姐穩重。」
七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是是,我多向品蘭姐姐學學。」
品蘭正端著盤切好的蘋果進來,剛好聽到了話頭,「那可是要教學費的,我跟著老太太跟前多少年才學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