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嗤笑道:“這就用不著你費心了,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喬玉言定定地看著她,“若我不呢?”
“那就真死!”魏氏幾乎是立刻接口,“如今你這樣的情況,畏罪自殺是再正常不過了,就是溫停淵回來,我們將事情做得幹淨點兒,他也沒話可說。
再說了,就算是他對此有所懷疑,因此而翻臉,那也是長房擔主要責任,說實話,我巴不得這一點,如今整個府裏也就看得上老大和你們老六,我們二房,嗬……”
她又嗤笑了一下,“一群勢利眼,眼看著我們回來了,知道是得罪了上麵的人,我們老爺怕是沒有什麽好出路了,一個個的都不將我放在眼裏,這樣的家,還不如早些分了的好。
溫停淵鬧一鬧,再在中間挑撥幾句,大家各自過各自的去也就是了,至於他回頭和溫瓊與之間會鬧成什麽樣,由得他們去,與我何幹。”
“老太太從前總說二嫂是最貼心的,哪怕人在江南,也從來不會忘了她老人家,一年四季,過年過節總有東西來不說,那一封封家書寫過來,也叫她心暖。
萬沒有想到,二嫂原來是最不願意在這個家裏過活的,到底是老太太年邁眼昏,還是二嫂你太會做戲了?”
這話似乎觸動到魏氏內心的敏感,她臉上的笑容便沒能維持下去,目光也變得冰冷了起來,“就是個菩薩,年年燒香,也該顯些靈通了。
可是老太婆,這麽多年,我兢兢業業地扮演著一個孝順的媳婦,在她這裏得到了什麽?!”
她像是有許多的憤怒和委屈,看著喬玉言的眼神裏也帶了幾分熾熱,“我和孫氏同時被她看中,明明我家世更好,在婦人圈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名聲,我哪一樣比不上孫氏?她卻因為跟孫氏的娘家有舊,就將她聘為長子媳,而叫我屈居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