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點是喬玉言自己在心裏的猜想,她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可顯而易見的是,大太太恨魏氏恨得毫不掩飾,且她隻有溫良這麽一個親生兒子。
甚至還是在成親多年後才生下來的。
眼下魏氏說的這些陳年的真相,由不得她不往這個方向想。
果然,魏氏冷笑了一聲,“那是她蠢,這點兒手段都沒有,竟然也好意思當個宗婦?!”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喬玉言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溫大太太因為魏氏的陷害,才隻得了溫良這麽一根獨苗苗,所以才會愛護備至,才會將溫良養成這樣一副模樣。
而前世她便是在這樣的一對母子的欺壓下,沒了性命。
這就是溫家內宅的環境,層層欺壓之下,竟不知誰對誰錯。
若要說的話,倒像是一個染缸,跳進來的人,都漸漸地被染成了麵目全非的模樣。
“所以,你才對老太太下毒,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慢慢虛弱下去,等她過身,你們就順理成章地分家,是這樣嗎?”
魏氏聞言譏諷道:“六弟妹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明明下毒的人是你,怎麽就成了我了?”
喬玉言輕輕搖頭,“眼下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二嫂這樣的謊話說著也不覺得太費事兒了些麽?橫豎我已經在你的手裏,未來會遭遇什麽,都隻在你掌控中。”
魏氏便朝喬玉言看了好一會兒,“你就這麽乖乖就範了?”
“當然不願意,”喬玉言搖了搖頭,“上次喬姨娘滑胎的事情,應當就是二嫂你的手筆吧?巴巴兒的栽到我的嬤嬤身上來,我就猜到你可能還有後招。
隻是我怎麽樣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拿老太太下手,著實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那天上午老太太還與我說,覺得最近身子越發不行了,小小一場風寒都扛不住。